好像流进我心里去了,一滴一滴,带着几千瓦的热量,烫得我的心好痛好痛!
我第一次看到她哭的时候,用心接了那一颗眼泪,那时候的手心里,真的有灼伤的感觉!我特意为她打造了一款项链,世界仅此一条,她却根本不屑要,连看都没看一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为那条项链取名为‘灼’吗?”他转头,看了眼刘灿,笑了笑。
刘灿摇头,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湿润了一片。
席瑾城叹了口气,却没再为那条项链的名字继续解释了。
“席先生,你都淋湿了,我们回去吧!不然会感冒的。”刘灿抹了把脸,眼睛刺痛着,席瑾城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眼眶一直红红的,若不是现在下着雨,应该能看到,那是泪,而不是雨。
“回哪里去?”席瑾城挣脱了他的手,张开双手,仰头对着天空,闭上了眼睛。
“名爵或是席家,要不……其他地方都可以啊!你有那么多家……”
“没有舒苒在的地方,已经不算是一个家了!顶多,也就是房子!”席瑾城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险险的稳住自己,他转头看着周围。
“席先生,你要找什么?”刘灿忙又扶住他,担心地问。
“我想找舒苒……我想找舒苒……我好想她!刘灿,怎么办?我好想她!”席瑾城突然像个孩子般哭出声音,撒开手,快步的跑开了。
雨中,大街小巷都回响着他一声一声凄厉的哭喊着“舒苒,我想你”的声音。
…………
席瑾城疯了。
大家都这么说。
他疯了一样的坐在席晓欣的墓前,没日没夜。
不再去公司,不再去管医院里的那一个席晓欣到底会不会因为他不在而再自杀。
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也只有墓下躺着的这一个席晓欣。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守着的不是舒苒的墓,而是席晓欣的墓。
也没有人知道,他每天这样坐在席晓欣的墓前,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策划着什么。
曾经那个洁癖成绝症般的席瑾城,现在却三天三夜不换衣服、不洗澡、不洗脸、不刮胡子的坐在这里,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他们更不知道,他的洁癖,早在陪着舒苒去菜市场,踩得一身泥水时;陪着她在院里子洗衣服,沾得一身泡沫时;帮她解下脏了的窗帘,呛了一嘴的灰尘时,帮她拿拖鞋、丢垃圾的时候,便已消失了。
直到第四天,他才从墓前站起身,对着墓碑上的女孩,深深的鞠了一躬。
“再见,晓欣,请原谅我,我不再爱你了!以后,我不能再来陪你过情人节了,因为你不再是我爱的女孩子了!清明节的时候,我会来看望你,因为你是我的亲人!对不起,再见!”
天空蔚蓝。
他转头对身边的女孩说:“走吧,我已经放下了!这辈子,我不会再辜负了你!”
祖勤遥和厉辉煌面面相觑,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席瑾城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