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回了主题。
“汪局长刚才来电话,说有人自称是我朋友,来看我,却是连汪局长都不认识的。”席瑾城坐在椅子上,擦着头发,带着些许讽刺的味儿。
“我从来都知道你仇人多,还真没想到,你朋友都这么多!”施郁言嘲弄的笑道。
“别说你,连我自己都惊讶!”席瑾城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是谁这么沉不住气?会在这个时候想动手?”施郁言言归正传,不解。
“也不一定是想动手,说不定,只是去探探而已。”席瑾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半干不湿,没有滴水了,便停下了擦拭。
“探什么?探探你是不是真的被收进去了?”施郁言失笑,有谁会这么蠢?
“难道你不会好奇?席瑾城真的这么容易就被坑进去了吗?”席瑾城自嘲过头,变成一种自负,却又自负得让人无言反驳。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到一个人。”施郁言沉凝了片刻后,才缓缓地说道。
“谁?”席瑾城摸了下口袋,皱眉,忘记带烟了。
“席晓欣。”施郁言淡淡地回道。
“所以说,那两个男人的死有两种可能性。”席瑾城往椅子上一靠,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是的。一种就是借刀杀人,为了嫁祸给你。一种就是单纯的买凶杀人,为了某种利益。”施郁言附和,准确的剖析了席瑾城心里的想法。
“那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席瑾城漫不经心地问。
“如果今天去找你的人真的是去探探,而不是想去下手的话,应该是后者。因为,她买凶杀人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连累你。”
施郁言不想再提那个名字,每提一次,心里都特别难受。
做这些事的人,都不是她,却非要把罪名都安在她的名字上。
对她来说,是何等的不公平与侮辱?
“汪局没把人留住吗?”没等席瑾城说什么,他又紧接着问道。
“留了。”席瑾城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你没去看?”施郁言疑惑地问。
“我现在不太方便过去,我跟他说了,让他留到明天。”席瑾城有所隐瞒,有所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施郁言,舒苒现在在他这里。
“不方便?”施郁言突然笑了,“你也会有不方便的时候?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不方便舒苒的事吧?”
“我……”
“席瑾城,你怎么还不睡啊?”门口,舒苒揉着惺忪的睡眼,他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用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慵懒与软萌的声音,带着不悦的责备。
席瑾城愣了一下,电话那头也一下子安静得仿佛没有人般。
随即,施郁言低低沉沉的笑声穿进席瑾城耳朵里:“果然不太方便!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记得关机的重要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席瑾城皱了下眉,施郁言的声音里,抑制了太多情愫,他却听懂了。
“睡觉。”席瑾城将手机随手扔在了桌子上,走过去,一把横抱起舒苒。
舒苒自然而然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环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