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桦抖抖袍子上细微的灰尘,看了叶蓁一眼,纳闷极了,妹妹自从磕破了头后,总是觉着变了许多。
懂了人情世故,心思也缜密了些,有些话也埋在心里,表情也看不出一丝破绽。
却也少了几分娇蛮,少了几分天真,这样的转变,他说不清楚是好还不是不好。
叶蓁回过神来,瞥见自己哥哥也看着自己,一副欲语言休的窘迫模样,被他逗的破颜一笑:“哥哥,你看你。”
叶桦便有些恼羞成怒,涨红了俊脸落坐在椅子上,赌气道:“妹妹,你为何也不让祖母查真相?”
叶蓁摇摇头,道:“哥哥,现在不是时候,若是我与祖母说是林氏派的杀手,她非但不会信,还会怀疑是我陷害林氏,毕竟有二叔在其中周旋,祖母始终偏向二房,到时候你说会是谁得意?况且现在与二房撕破脸,与我们并无半分好处,还会使我们处于劣势。”
听了自家妹妹这般冷静细密的分析,叶桦也是一怔,了解了利弊,有些颓然的又道:“作为哥哥,无法保护妹妹,我实在是该死!”
叶桦羞愧的伸手握拳便要往自己脸上挥去,叶蓁眼明手快,拦住了他,有些好笑的开口:“哥哥莫自责,我并无责怪之意,况且,我也没打算让林氏好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叶桦收回拳头,又有些怀疑:“妹妹,你莫要做傻事,二房不是好对付的。”
叶蓁到底是个未及笄的姑娘家,哪有林氏这般的心机与阅历,万不可做以卵击石的傻事。
“哥哥放心,还有,哥哥我有事与你商量。”叶蓁想起铺子一事,便详细的与叶桦说了。
叶桦听完,颇不赞同的皱眉,便要劝阻道:“妹妹,断没有贵胄小姐去做商人的道理,传出去了,怕是对妹妹的名声也不大好。”
叶蓁无奈的摇头,自家大哥就是人忠厚且有些迂腐了,为何 女子不可从商?
现在她在叶府的情况必须要有转变,光依靠讨好老夫人是没用的,不过是权宜之计。
真正的是她要有自己使用的银子,可以打赏下人,吩咐办事,又不惊动林氏。
“不过,妹妹既然这般说,我便是有了法子了。”叶桦狡黠一笑,便又卖了个关子。
叶蓁却也不燥,悠然自得的品茶。
比耐心,自己还是有些定力的,毕竟寂寞后宫,自己常独自一个人坐在偌大的空荡荡的凤坐上发呆,现在这算点什么?不过是皮毛罢了。
叶桦眼观四路,见叶蓁淡然神色,有些沉不住气,败下阵来,认命道:“妹妹,你可知天下第一楼?”
“天下第一楼?”叶蓁慢慢咀嚼这几个字,这不是卞京城最大的酒楼吗?
听闻天下第一楼每年盈利甚多,扣除上交给国库的税银,还剩得不少银子。
且天下第一楼的主子的倒是个有心思的,不仅涉及酒楼这一种营生,他还陆续开了赌坊,青楼,布店,粮店,药铺子等行业他都有涉及。
这也是在君承轩当了皇上,下令彻查天下第一楼才得出的消息,只不过当时他才登上皇位,国库空虚,想掌握天下第一楼的把柄,威胁拿出银子,却不想查出了天下第一楼不少事儿。
最后,天下第一楼被他勒令关闭营业,随之,也不了了之。
“妹妹,你想这天下第一楼的老板若是帮了你,这不是个好事?”
叶桦这是让叶蓁知难而退,明眼上给她出计谋,实际是告诉她,这天下第一楼的主子是不会轻易帮她的。
“是极,哥哥,劳你送个帖子与天下第一楼的老板,明个我们去拜访他。”说完,叶蓁便开始算计着怎么使那人帮助自己,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