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我们妙手回春自然答应了,我答应与你做这交易。”
叶蓁颔首,“多谢。”
只是,沐子清还有些弄不明白,叶容不是要嫁给瑞王世子么?为什么叶蓁却要揭穿世子是断袖的事,而且让他身败名裂呢?他迟疑片刻,终究按耐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问:“本堂主好奇,为何叶小姐要对付瑞王世子?”
叶蓁一愣,随即笑的风轻云淡,她点点下巴,颇为叹息,“因为瑞王府仗势欺人,竟然给我五妹妹一个侍妾的身份,我实在看不下去,况且世子又是断袖,我为五妹妹不平。”她说的一本正经,义愤填膺的,这倒是让沐子清始料不及的,这叶蓁竟然因为这个理由对付世子?
君宁澜在内室里听了叶蓁这话,算是无言以对了,叶蓁竟然撒谎说与叶容姐妹情深,他可是亲眼瞧见叶蓁对待叶容那是毫不留情,冷血,甚至可以说她是恨叶容的,他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凉薄的笑容,这个叶蓁和他是一路人,一样的善于伪装自己。
沐子清答应了,叶蓁便不多留,心情大好的出了屋子,在掌柜的好奇与疑惑的眼神中镇定的走出了“妙手回春”,马车上,妙蓝早就焦急不堪的走来走去,她差点忍不住要下马车去寻叶蓁,生怕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绯红安抚着她,方才说了几句话,叶蓁已然上了马车,笑道:“好了,回去罢。”
君宁澜从暗室内走出来,懒洋洋的站在沐子清身旁,双手插入衣袖中,沐子清摇头道:“叶蓁这丫头,心机不浅。为什么你要我答应她?”
“不好吗?”君宁澜眨眨眼,“既然有人想对付瑞王府,我高兴都来不及,况且我很乐意看这出戏。”
叶容的亲事定在了下个月初三,这些日子她几乎是被林氏锁在了自己的院子,不得出门一步,二老爷直接吩咐若是谁放了叶容出门一步,后果自负。
叶容刚开始还会吵着闹着乱扔东西,她在房内大哭大叫,根本是鬼哭狼嚎的,甚至有些丫鬟过去拉她,她都会抓伤丫鬟,几乎像个疯子,后来,林氏与她说了什么,她仿佛镇定了,也不哭闹,整日呆滞的坐在那,双眼无神,仅剩下一副驱壳。
转眼便到了她出嫁那日,清晨叶府格外的热闹,叶容的屋子里挤满了人,林氏含着泪水,看着喜婆为叶容打扮,照理说是要有人为她添妆的,可是她拒绝了,林氏手持着喜梳,一点一点的为她挽发,叶容盯着铜镜中面容娇好的自己,原本无神的眼珠突的一转,她淡漠的开口道:“母亲,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她要过得好好的,然后利用自己的权力,将叶蓁折磨至死。
林氏听罢,只觉得热泪夺眶而出,她勉强的一笑,用帕子捂着嘴,一旁的王氏文静的笑道:“二嫂,你莫伤怀,女儿家的终究留不住,”她又道:“不是有句话说的好,留来留去留成仇么。”
黄氏是不多说什么的,她觉得叶容是占便宜了,对方可是瑞王府呢,她还愿意将妙儿嫁过去,荣华富贵可是享受不尽的。
叶容被喜婆盖上喜帕,扶着出了屋子,同时瑞王世子也该来接亲了,二老爷那个高兴阿,他看着来往各个高官贵族,笑的谄媚极了,只是,小厮却吃惊的告诉他,门外迎亲并不是瑞王世子,而是瑞王府的管家。
林氏一听,当下便怒道:“这是什么意思?”瑞王世子未免欺人太甚了,怎么还要这么膈应他们不成?今天是容儿的大好日子,新郎官却不来,这是什么道理。
小厮为难的苦着张脸,只好把瑞王府管家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林氏,他小声的说道:“他说世子今日身子不适,不能受冻,况且,况且他道五小姐是侍妾身份进府,实在……实在不能要求太高。”总之意思就是叶容一切都要将就。
如今箭在铉上,二老爷只顾着叶容能平安无事的嫁入瑞王府,哪里管她受什么委屈,当下便点头,还故作大方的说:“这世子身子不舒服,可以理解,容丫头,你进王府可是要好好侍奉世子阿!”
林氏听得冷笑连连,只是碍着众人在场,她附耳与叶容道:“容儿,你莫听你父亲的,他是鬼迷心窍了。”
只是,叶容却是面无表情,甚至内心不起一丝波澜,她看惯了父亲的谄媚与冷酷,林氏的无奈与顺从,他们都帮不了自己,以后,她要靠自己,她,谁也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