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微微颔首,眼中一片冷沉,一字一句道:“恕我做不到,我是皇上亲自下旨册封的皇子妃,即便我还未入殿下府邸,而公主你,不过是个在这里空手说白话的人罢了,”她笑了笑,“再者,我没有那么大度,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我自然不例外,我可不希望殿下府邸有其余的女人。”
蝶舞公主惊讶叶蓁的说辞,什么叫空手说白话,是指她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么?是明显的鄙夷?她咬牙,这世间的男子不都是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偏生她叶蓁幺蛾子多,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白日做梦。
她转念一想,这也不急一时,君宁澜若要成大事,这般善妒小肚鸡肠的女子岂能要得?常言道,为夫君广纳妾室开枝散叶,这才是贤妻之举,叶蓁这般行为只会得到男子的厌烦以及憎恶。
马车倏而停下,君宁澜慵懒低沉的声音传来,他道:“到了,下马车罢。”
叶蓁掀开帘子,竟然是天下第一楼,蝶舞公主探出脑袋,朝外面看了看,率先下了马车,北楚不比蓝宇国温暖,虽说是开春,然而风仍旧是刺骨的寒,蝶舞公主难以适应,紧紧裹着斗篷,娇笑问君宁澜:“殿下,是先用膳,然后带本公主游玩么?”
君宁澜不置可否,反而绕过她,走至叶蓁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直直带着她走,叶蓁无语望天,自从赐婚圣旨下了,君宁澜便行为轻浮极了,就像以往的恪守成礼是种错觉,他领着两人进了天下第一楼。
选了个二楼雅阁,蝶舞公主便负着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随即挑眉道:“殿下选择这酒楼定然是有道理的,本公主很好奇这里的菜肴以及美酒。”说完,她很是诱惑的舔了舔嘴唇,媚眼若丝的盯着他。
君宁澜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自然,本殿下这就让掌柜的去取美酒,想必公主不会虚此一行。”
蝶舞公主示意叶蓁坐下,她手腕白皙,纤纤玉手提着茶壶,慢条斯理的沏茶,她指若青葱,漫不经心的划过杯沿,然后将一杯茶递与叶蓁,微笑道:“听闻你们卞京贵女特喜欢品茶,闲来无事就举办什么品茶大会?既然如此,你尝尝本公主这茶沏的可好?”
叶蓁接过茶盏,不紧不慢的摇晃着茶盏,盯着那碧绿色的茶汤,悠悠的笑了,她把茶盏凑近鼻尖,闻了闻,然后淡淡一笑,“果然加了料的茶,香味也是不同。”茶盏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她冷眼看着一脸惊讶的蝶舞公主。
蝶舞公主冷笑,“本公主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叶蓁道:“公主来自蓝宇,叶蓁虽养在闺中,但是对蓝宇国也是有些听闻的,就比如蝶舞公主善于用毒用蛊?”她嗤笑一声,“只是不巧,叶蓁闲来无事就喜欢钻研医书,以前吃过亏,怎么也不能有第二次,再说,公主下毒方式也忒明显了。”
“公主指尖还有些细微的白色粉末呢,”她笑着说,然而眼底却是无边的冷意,“倘若是我,我定然会做的滴水不漏,总归我是公主第一次害的人?公主手法并不熟稔,想必公主以前对那些看不顺眼的人都是不屑于用毒的,只是来了北楚孤立无援,这才对叶蓁用毒?”
她支着下巴,盯着那茶水,慢悠悠的道:“这是什么毒呢?想必公主不会现场毒死我,所以这应该是慢性毒药对么,”她顿了顿,又接着说:“至于毒发时间,想必也该是夜半时分,无声无息的死在睡梦中,公主想的真是好,一把解决所有的麻烦。”
蝶舞公主已然气的说不出话,叶蓁轻而易举的看穿了她的计谋,甚至通过她不以为然的语气说出来,显得她幼稚可笑极了,她引以为傲的毒术被她说的一文不值,怎能压下这口气。
她手指微动,君宁澜却在此时进了屋子,他手里拎着一坛酒,叶蓁就顺手把那茶盏扔出窗外,对上君宁澜探究的神色,她一笑:“不喜欢那茶盏罢了。”
君宁澜眸光一闪,却什么都没说,只把酒坛放在桌子上,挑眉一笑,“这便是公主要的美酒,可要尝否?”
酒坛至今未掀开封布,即便如此,隔着封布仿佛都能闻得浓浓的酒香,蝶舞公主忙不迭的点头,封布揭开,迎面而来的强烈的酒香只闻着就教人欲罢不能。
君宁澜身后的两位少女面含浅笑,上前几步,为三人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