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日子,很安静,也很无趣。
大概袁屿天生便是个无趣的人吧,所以如此无趣的生活,袁屿反倒觉得津津有味。
但是,很明显,老大惜云不这么觉得,老二也不这么觉得,惜尘虽然嘴上不说,但是院子里的地,他一天能扫八遍还不够,剩下的时间,都被萧老头儿缠着画女人去了。
人闲的太久了,骨头渣子都是痒的。
就这么到了农历1987年的春节,好多年了,这是袁屿第一次过这么热闹的春节。
春节那天,闷了一个冬天,吃了一个冬天咸菜腊肉师徒几个人总算受不了了,大清早一起来,围着桌子吃好了饭,一圈人你瞅我我瞅你,谁也不吭气儿,谁也不愿意动一步。
末了,萧老头唑着牙花子,试探的说了一句:“下山?”
昏昏欲睡的惜云大汉,抽出了袖子里手,腾的坐起来拿胳膊搂着老头差点没把老头勒死,乐的只见鼻子不见眼:“哎呀老头儿,我咋这么稀罕你呢,我去刷碗……”
走到一半儿,惜云大汉一脸嫌弃的指着老二惜风:“嘛回肆儿?老二,迷瞪个眼儿嘛呢?拿钱去!”
老二惜风搓了一把下巴,便飞快的窜进了惜云屋里床底下,回来的时候,搬着一个大箱子猛的往桌上一砸,打开了箱子,便往兜里揣。
于是,萧老头也不咳嗽了。
“都是一群掉钱眼儿里的!”惜尘一本正经的板着脸,手却不闲着,自己口袋里装满了,又往咬着手指头眼里一闪一闪的小道姑怀里塞。
都拿好了,钱箱子里的票子,却少了足足有一半儿,袁屿看的分明。
最后,老二惜风还很仗义的把钱箱子的钱推到袁屿跟前,神色诡谲,做贼一样:“赶紧,老大这货,抠门的一比……”
可惜已经晚了,惜云大汉进来时,屋里的人一股脑全出去了,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声:“老大,赶紧麻溜儿的快点,下山了,下山了……”
逃一般的走光了,只剩袁屿不知所措的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闹着要上吊的惜云。
惜云瞪着泪汪汪的两只豹眼可怜兮兮的看着袁屿,打算从袁屿这儿听一些安慰的话来。
袁屿却误会了,怯生生的把手伸进钱箱子拿了两张面额最大大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大师兄,我拿这些就够了……”
耳听屋里惜云大汉的嚎啕大哭声,小道姑忽闪着大眼睛一步三回头,只觉得大师兄很可怜,但是摸了摸鼓囊囊的兜里,最后异常艰难的选择了后者。
临走前,惜云大汉万分郑重的嘱咐袁屿一定要看好他的钱箱子,因为经过投票,除了小道姑,一致同意袁屿留下来看山门,因为他是新来的。
“不管是哪儿,新来的总得受一下欺负不是。这是规矩,咱们太一宗也试试,试试总没错,所以啊,小五你就别下山了……”
萧道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老脸都在发红。
袁屿长大了嘴巴,一脸的惊讶,这样的话,你一个当师父的说出来,那就有点儿……
袁屿到底还是没把无耻两个字说出来。
临走前,萧道子有模有样的嘱咐袁屿好好修行,却被老二在头上抽了一巴掌:“大过年的修个屁!好好看家是正经……”
小道姑有些心虚的跟袁屿说:“小师弟,晚上回来师姐给你带好吃的!”
一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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