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抓不了,只是说些瞎话来糊弄俺老刘,你那钱,怕是有命拿,没命花。到时候,老子会让你知道,在这京城的地牢中,阎王爷跟的到底是谁的姓!”
仿佛没有听见刘班头威胁的话,叶永捡起地上的半块银饼子,看也不看就塞进怀里,笑着说:“若是食言,人头奉上!银子是个好东西,我叶永,以后还指望着它呢!”
拿了银钱,叶永兀自走了。
刘班头看着叶永的背影,面色很精彩,忽明忽暗,呲牙咧嘴的让一个衙役去盯死了叶永,自己领着其余的弟兄四处转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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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班头再次见到叶永,是次日一早。
刘班头一见到叶永,就挤出了一张笑脸,抖着脸上的麻子问叶永昨夜为何在酒楼宿醉,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
叶永丝毫不在意刘班头派人监视他的事情,只张口问刘班头要了三样东西:其一是人,不低于二十个,要胆子大的人,最好面生一些。
其二,兵刃,不要官府发放的佩刀!
其三,火药!
刘班头眼睛都直了,一连问了三遍叶永的酒醒了没有?
确认无误,刘班头反倒气笑了,人手倒好说,胆子大的信得过的,他刘班头还能凑出来,至于兵刃,不要官府发配的兵刃,衙门仓里还积着不少抓捕凶犯时缴纳上来的凶器。
至于火药,刘班头差点就有点哆嗦了,火药是禁物,在朝廷是有备案的,动用火药,那得上报兵部,不是他一个班头能左右的!
叶永听了,犹豫良久,到底没有再要火药……
雍正四年十二月初十,夜。
叶永脸上蒙了白布,带了斗笠,身后二十几个人同样如此打扮,东城巷子里,传来一阵骚乱,有人大声嘶喊:“抓贼人!抓贼人!抓天地会的贼人!”
刘班头喊完,呼啦呼啦的比划着手里的佩刀,紧张的低声问叶永:“兄弟,我演的还成吧?叫的够大声吧?”
这他娘叫的比杀猪声都大,像被人强暴的黄花闺女一样,只怕整个东城区都听见了,叶永显得有些焦急,没去接刘班头的话,只低声骂刘班头:“你倒是动手啊!”
刘班头呆住了,僵着一双大眼,嘴里吞了几口唾沫:“真……玩真的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墨迹个屁啊!你想让全京城都知道我们是在演戏吗?”叶永怒急,忍不住压低嗓子急喝:“砍!”
刘班头冷不防被这一声轻喝吓得手哆嗦了一下,咬咬牙,闭起眼砍了一刀。
叶永惨叫一声,胳膊上的破袄子翻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刘班头已经哆嗦的握不住刀了:“兄弟,你不打紧吧!下手重了些……你莫怪俺……”
叶永呲牙咧嘴,挤出两个字:“再砍!”
……
叶永带着人慌不择路的跑了,刘班头和一干衙役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追上去,嘴里满是杀气的喊着:“恶贼,休走!”
可是看着叶永后背数道血淋淋的口子,刘班头心里却直打抽抽,嘴里吸着凉气,读书人刘班头见的多了去了,敢对自己动刀的,这是第一个,即便避开了要害,眼睁睁的让别人砍自己五刀,刘班头想到这儿,身子忽的打了个哆嗦,娘的,老子到底招了个什么玩意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