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通过多次上阵之后来习惯和改变;贪心好利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可以通过适当的奖惩来引导和矫正之;
但是一旦两者皆有之有没有及时处理的话,留下来成为潜在的负面榜样,那就是实实在在的麻烦根源和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了。
接下来,几颗新鲜出炉的血淋淋人头给挂在了寨子大门上,又在门边号枷上了十几个哀声不断的人之后,赵家寨的几条主要大街上,就基本上恢复了某种森冷肃杀的临时秩序。但是战斗却并没有因此结束,
在突破了最大的正门之后,偌大的赵家寨中就再没有能够抵抗的像样力量了。最先突入的护兵队几乎是一路猛打猛冲着沿着山势而上,一直到了赵氏大宅面前,才重新遇到比较坚决的对抗,而被拦住了去路。
这处占地甚广约有数亩的赵家大宅,虽然是夯土的墙围,但是显然在建材和结构上,远不是山下那些草棚、茅屋的加土墙壁可比的;因为弓箭射上上面根本钉不住,就算是刀剑砍劈凿击在上头,也是崩落掉一点点小小的白灰。
周淮安特意捏了一块崩落墙皮,发现实在是硬梆梆的要用很大气力才能捏成齑粉,其中的成分明显有些类似后世永定土楼或又是开远碉楼的建材;其成分应该是用筛过的红土、石灰、淤泥和米浆调和成泥版,风干后坚硬如铁石而经年日久,除了不耐雨水而需要修补之外,几乎可以抵挡住包括后世火枪土炮在内的大多是攻击手段。
因此,那些高踞在上头的土团和家丁,却是可以不停的对外放箭和丢石头,来砸翻击倒那些试图攀爬墙面,或是捣砸开正门的义军士卒。光是在周怀安赶上来的这段时间内,就已经让这些热血上头打红眼的士卒,相继伤亡了至少了数十人
“退下,这样可不行。。”
周淮安大声的吩咐道。
“让更加专业的来。。”
随即,更多收集来的柴碳和装着油脂的瓶瓶罐罐,装载在一辆辆大车上被缓缓推到上坡山来。
然后又有几名猎户出身的士卒,在自告奋勇之下尝试这顺着山势,慢慢攀爬到了大宅后方的山体上去,为大队人马观望敌势云云。
将这些堆满柴薪的手推车多浇油脂之后,就在牌手的掩护下冲上前去堵上大门烧上一烧,又接二连三往复添加柴捆和油罐一个多时辰之后,就可以慢慢听到隐约大门后传来的惊呼和惨叫声,看起来主体是木质的门板已经被彻底烧着了起来。
与此同时,已经奋力爬上大宅后山边沿的那一小队人,也开始用筐子缀上去的毒烟火球,居高临下的顺势对大宅的后方进行投掷和纵火攻击了。
须臾之后在腹背受敌之下,那些被困在大宅当中顽抗的残敌也终于做出了某种孤注一掷的决定,他们突然撞开被烧得稀烂的大门,而在一片烟灰和火星当中猛冲了出来,又一头撞在了几辆输送大车和刀矛长牌弓弩组成的简易阵列上。
然后,就在没有什么然后了。。
随着里头残余的人等大声的告饶与乞求声,还有纷纷抛投出来的刀矛弓箭什么的,作为最后一处抵抗的据点,独占赵家寨最高处的大宅所在也宣布易手。然后,就到了周淮安为首的这部人马,清点和搜寻战利品的时间了。
这时候山下也传来了呼喝和叫喊声,却是那些留在外面的义军弓手,已经开始冲进赵家寨来,而开始大肆的搜寻/劫掠起来;这就不是周淮安可以控制和影响的事情了。
只见这些新加入进来的的义军,却是成群结队的四散开来大声吆喝着,号称要四下搜杀那个赵氏一族及其驱驰的爪牙,自然也包括了四散躲藏起来的土团兵,和之前试图对抗义军的壮丁什么的。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壮丁和寨中普通百姓的分野实在太过模糊了,所以既有许多土团和壮丁装成百姓试图潜逃,也有许多百姓在反抗当中被当作土团给杀掉。
寨子内一时间再次哭声大起,而充斥在一片恐怖的混乱当中;似乎是因为长期酷烈的战斗与充满血腥的经历,也把这些农民军的反抗精神和粗暴性都给不分彼此的表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