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走进来后,就当没有看见,那飞快躲起来的小小身影。只是盯着放在桌上的烧鸡,一派儒雅的道:“孟大人好口福啊,闻某老远就嗅到这股浓郁的香味。”
“这......”孟白迟疑了起来,要是平常,他也就开口将烧鸡奉于闻子墨了。但是这烧鸡可不是自己吃,而是特意给他乖乖女儿的。刚刚她那馋肉的小模样,怪让人心疼的。
“怎么了?”闻子墨淡笑,好像刚刚说被香味引来的人不是他似的。
孟白想着小孩子家家的,夜里荤腥不好多食。她手里都有一只鸡腿了,那剩下的,都给了闻子墨也可以。
“这是我从城内带回来了,先生若不嫌弃,那就带回去尝尝吧。”他还以为,闻子墨会推辞俩句,结果就看他立刻伸手把那只烧鸡拿了起来。
躲着的越慕言,咬着鸡腿泪流:嘤,那是她的烧鸡。
闻子墨状似不经意的扫视了帐内一圈,忽然惊讶的道:“白日里,我曾过来一次,这里怎么多了一道帘子。”
躲在帘子后的越慕言心里一紧。
孟白被问住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是我特意让人隔的,这换洗衣服的时候,当着人有辱斯文。”
闻子墨沉默无言,好像那个一下雨,就脱了衣裳光着膀子,在雨里搓澡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这些将领中,最不讲究的,就是这位孟将军了。
“哈哈哈,人也是会变的啊。”被闻子墨的沉默,弄的有点尴尬的孟白,只得打着哈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最后扫了眼那道帘子,闻子墨轻笑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只烧鸡闻某就笑纳了。也不好扰了孟大人休息,这便告辞了。”
孟白把人送到了帐外,才拱手告别。
从帘后走出来的越慕言,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吃了一只鸡腿,她被勾的更加馋了啊。
“明天,明天义父再给你带啊,慕言乖啊。”孟白被看的顶不住,连忙开口哄道。
越慕言可怜兮兮的点头,话说她心里有点慌,闻狐狸到底是为了烧鸡来的,还是察觉到了不对,特意过来试探的?
刚刚她躲在后边,生怕自己的身影,被烛火印在了帘上,所以是很小心的躲着的。这样也就更加不敢探头去看,闻子墨脸上的神情,是不是有不对的地方。
越慕言最后还是决定,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既然闻子墨什么也没说,那她就当自己还没有被发现好了。
整天担心东担心西的,那连觉都没法睡了。
睡吧,明天再缠着孟白教她怎么看舆图,越慕言打了个哈欠,慢慢的合上了眼。
陇越王府里,任千云却愁的根本睡不着。近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子平时背的烂熟的文章,忽然开始背的磕磕绊绊的了。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就好像突然间变的笨拙了起来。
任千云没办法,只好多花一些时间,陪着儿子背诵诗文。她也没有多想,只当儿子开始有些贪玩了。
因此也并不苛责,只是用更多的时间陪着儿子一起看书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