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一定要让她,方方面面都感觉到惭愧。
摸了摸脸,越慕言又下了一道命令。
“从明天开始,不拘是牛乳还是羊奶,每天都要买一些回来。鲜鸡蛋并黄瓜,也要日日都有。”
为了打败对手,越慕言开始烧钱,一日日这么用下来,很快就有了成效。不仅黑了的皮肤白了不少,摸起来也更嫩了。
闻子墨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费心思的布局谋算,他的女弟子,却待在陇越王府里,一心养颜美容。
探子送回来的消息,他已经传到了越秉言的手里,现在回信也到了。不过上面,只有简短的两句话。
——监视传消息的探子,保护好我儿慕言。
闻子墨轻轻的笑了起来,这一句话就表明,越秉言是不信这个消息的。或者说,在他的眼里,现在的这个就是他的女儿,坚信没有弄错。
也是,他们二人不仅眉眼间,有着三分相似,连面上那股不言而喻的傲气,都如出一辙。
想出这条计策的人,也太小看陇越王的为人了。以为区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动摇他的想法,进而怀疑起自己的女儿是假的么。
除非那个叫暮烟的,面孔与陇越王十分相似。而且就算真是这样,也算不了什么,世间也有不少毫无亲缘的人,长的却十分相似的。
事情正如越慕言所猜测的那样,怀陆王收留的一名孤女,是越氏女所出的消息渐渐的传开了。在这个年代,消息实际上传的并没有那么快。
眼下,这个不该传递这么快的消息,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因为一名年纪还小的孤女,不可能到处去和人说,自己的身世来历。
宜城同怀陆王的所在地,离的可不算近。但是有心人的操纵下,这个消息,也很快的传到了宜阳来。
最先得知的,当然是宜阳的世家。
于是之前,越慕言从不出门赴宴的事,似乎也成了心虚的证明。不过谁也不敢明说,毕竟事情还没有定论。
与此同时,一封怀陆王的信,也送到了大营,此时正摆在闻子墨的面前。
虽然说的是给陇越王的信,但是坐镇此处,全权处理这些事情的闻子墨,自然是有资格拆开这封信的。
信上的文笔都极为出色,让闻子墨怀疑,这封信有没有可能,是怀陆王亲笔所书。上面的内容,也让极容易让人生出亲近之心。
文末写明,怀陆王感叹如此乱世下,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今无依无靠的孤女,有望寻到亲父,他自然不可能在其中作梗。因此,来信告知,不久后将会派人将贵女送过来。
闻子墨自不希望,那个什么暮烟前来乱局。使了一个拖字决,道此事不劳怀陆王操心。待主上的事情忙完后,就会亲自过去迎接。
但是他们这边,当然不可能真去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好了。
只是,他的这封回信,送出去没有多久,又收到了一封来自怀陆王的信。信上的内容,让他不由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