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求得庇护。
种鄂大人乃是种家第二代舵手,种彦峰则是第五代子弟,辈分差的足足三代,别说老周是种鄂大人的手下的一名教头,哪怕对方是个马夫或厨子,种彦峰也不得不表现出足够的恭敬。
“想不到老前辈和我种家竟有如此渊源,小子失敬了!”种彦峰起身再次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一直恨不能领略前辈们当年的英姿风采,今日得见前辈终能平慰小子毕生心愿!”
其实心里并不太以为然,但是样子却做的十足,老周当然不知道面前这个二十不到的小子能有这么多心思,又捋起胡子笑道:“小友万万不可多礼,种家对我有恩,今日见到种家后人依然如此英雄,老头心里着实高兴的紧,有小友这样的大才之士,何愁不能报仇雪恨!”
老周示意种彦峰坐下后才缓缓开口,“老头子今日冒昧见小友,一来是对小友的战略部署感兴趣,二来确实想见识下种家军年轻人的风采,再则……”
“老前辈和我种家有如此渊源,您有话但说无妨,只要小子能办到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种彦峰到不认为对方士有事来求自己的,老周的气度摆在那里,一看就不是个需要求人的角色,再说自己的势力都不再明面上,在京城自己不过是个刚有点小名气的国子生而已,别人有事也求不到自己。
“小友不必客气,老头我其实是有事相托!”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意思感觉确实相差了不少,只见老周缓缓再起身,思索了片刻才张口道:“我在西北从军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太祖爷当年兵马不过十数万却能横扫天下,如今我大宋带甲百万,既有计谋百出耍的的敌人团团转的种家军,又有冲锋陷阵势不可挡的姚家军,名臣猛将也是层出不穷,强横一时的契丹人暂且不提,为何打了一百多年却连那党项人都搞不定?”
这个问题有点大,种彦峰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接茬,要说原因其实有很多,主观的客观的,军制问题、地理因素、政治思想,那个原因恐怕都有些道理,不止是他老周,大宋多少有识之士都思考过这个问题,然而却依然没法改变现状。
老周明显也没指望面前这个小青年能给出自己答案,只见缓了缓又开口道:“这个问题暂且放在一边,老夫先说说根据自己这些年的经验,总结出的党项人的优势有哪些!”
“小子洗耳恭听!”种彦峰立即把本身就坐正的身子又调整了下,老前辈的经验觉得是难得的瑰宝,种大少当然求之不得。
种大少的态度明显引起了老周的好感,只见这头发都花白了老头如同一瞬间变回了小伙子一般,面泛红光的讲解了起来,“首先,党项人很聪明,他们知道自己国力小实力弱,对大宋他们从来不打阵地战,党项人的将领头脑清晰,往往能扬长避短、审时度势,他们善于发挥自己骑兵的优势,往往采取运动战的策略。”
种彦峰听罢也暗自点了点头,老周说的一点不假,但种彦峰却不认为是党项人将领头脑清醒,这其实乃是党项人的性格决定的,完全是小毛贼的性格,永远不会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和你作战,宋夏百年战争,大宋军队在极其劣势的情况下誓死不降的比比皆是,但党项人却几乎没有一例,一旦风头不对这帮人早早就跑了,管你什么战友百姓,通通都丢到脑后,跑不了就立即投降,拼命这个概念党项人心里从来就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