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说时,眸子越渐冷漠。跟随她日久的师姐见状心知她动了杀意,连忙开口道“冼师兄,这些事情的确是你不对。快向武尊保证日后绝不可再犯”
冼求这时候也意识到七月的不善,虽然不拿这些当回事,但也不敢开罪她。武尊虽然并没有官位,却是侯。更重要的则是他本是飞仙宗弟子,武尊地位如同宗主,他低头也是理所当然。
当即忍着不快,微笑抱拳道“武尊说的是,师兄在此保证日后绝不再犯。”
七月的师姐忙笑道“既然冼师兄已经知道错了,武尊就原谅他吧。”
“如何原谅?”七月毫不给情面的话让冼求不由动怒。“本门门规是做什么的?师尊过去一直教导我们,飞仙宗不是个仗武欺人的宗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凡见到有违道义的事情就该拔刀相助,挺身而出。本门弟子更不能仗势欺人,郑王为本宗独设律法,本宗弟子行事如果与国法相冲突时必须另作计较。那是相信本宗弟子的行事一定对得起道义,相信本宗弟子杀的人必然该死,必然让人们拍手称快。绝非是给予本宗滥杀无辜的特权”
冼求明白到面前这位武尊的心意,不由动怒道“武尊假若如此说,我倒要反问,他们口中说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事后上告,每个人也都收用了我给的钱财。怎么能算是强、抢”
“师兄不要跟我来官府办事的那一套,我根本不理会。如师兄所言,本尊如果强求师兄在身边当奴隶,本尊如果将师兄的亲人舌头全割了让他们口不能言,双手经脉全割断让他们手不能写。那么也没有人能为师兄上告本尊,本尊所为就对了吗?”
冼求想不到七月会说出这番话,不由激恼道“那么依武尊之意,今日之事待要如何?”
“念你毕竟是本尊师兄,自刎吧”
冼求大怒而起,却不敢动手,一时激怒的说不出话。
七月的师姐连忙开口求情,却被七月拂袖喝退。
正这时,郑凛然领着几个飞仙宗弟子匆匆赶到。
“发生何事?”
冼求连忙拜礼,又说了大致。
郑凛然听了不由心中动气,觉得这七月太过胆大妄为,不知所谓,简直比几个秋叶加起来还更可憎。
“七月,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
“道理何在?”七月冷脸反问。
“本宗的决断,还不够”郑凛然越发气恼。
“不够”
“你”郑凛然勃然大怒。心想当初师尊一定没想到宗里会出现这么一个武尊,否则必定修改门规。武尊无权决定飞仙宗的大事,但有权执刑,任何违背门规的弟子,武尊都可以依照门规予以责罚甚至处决。换言之,今日七月不卖情面,郑凛然根本没有必须要求她放过冼求的道理。
“师兄既然不动手,只有劳烦师姐动手了。”
七月的师姐不敢违背,却故意迟疑,果然郑凛然怒喝道“谁敢动手”,她便借此台阶驻足。
七月见状身形忽动,闪电般一掌击落冼求的天灵盖,顿时将他毙命当场。
“七月”郑凛然险些气炸肺,却强忍着不立即发作,喝令其它人道“全部出去,本宗有话与武尊说。”
一群人立时退走干净,把客栈几层的人也都喝喊出去,又关上客栈的大门。
人都走后,郑凛然才发作道“七月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宗主”
“未曾逾越,何言眼中没有宗主?”七月依旧冷静。
“既然如此,我已经说了此事罢休,你为何还在本宗面前杀人”
“杀该死之人,问心无愧。”
郑凛然怒容满面,在客栈大厅来回走动数步稍稍平缓情绪才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恣意妄为,但没想到你当上武尊后竟然如此飞扬跋扈,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过去你对本宗不敬,本宗都忍让了。但你今日胡作非为,可知道会为本宗惹来什么麻烦这冼求之父是郑王器重的大将,你以私刑把他处决了,他们告到郑王那里,会说本宗滥杀朝廷命官,干扰朝政,将飞仙宗律法凌驾于郑国国法之上”
“宗主对七月的评价七月不敢领受,过去没有如此因为过去七月没有这种本事,因为过去师尊不许七月离开飞仙宗外出游历,自然见不到这些该死之人。宗主说的朝堂那一套七月没有兴趣,师尊过去从没有教我朝堂那一套,也从没有告诉七月朝堂的该死之人就要饶恕,更没有说过郑国朝堂之人做的不平事就不能管我是武修者,对朝堂那一套没兴趣。除非师尊说,否则我七月就只做应该做的、问心无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