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虽然心虚”但自觉后来与北君的见面没联系不可能被凌落知道”便做激愤状道“信侯岂能相信这种胡说八道的可恶话!真正是毁提清白,无的放矢。自低山关后本宗恨 北君犹自不及,岂能再有往来!如果不是自知武功不是北君对手。早就寻他一决生死了……”
凌落这才稍稍原掠了她些,便不再提起此事。转而问她“宗主可曾去过皮县?”
郑凛然心念急动,忙又做可怜状道“如何能不去?只是想到被北君羞辱的事情”觉得愧对了夫君在天之灵。于是踌躇而无颜相见,到去时,已经过了他祭日,当时心中羞愤无处诉说,止不住的在皮县悬崖前一场痛哭,也不知道夫君是否能够原谅”
郑凛然料定凌落有天簌公主陪同过去,不可能在祭日结束后还逗留,故而编造这番话谎言。事实上凌落也确实没有在那悬崖上过夜,听她一说,便心中释然。知道她还愿意去皮县,前面的话才有了可信成份。
对郑凛然的态度也因此转变好些,不再那般不近人情。
三人如此聊了一阵,郑凛然突然说起郑国与神魂意志国结盟共伐陈的事情。
“伐陈之事不知信侯是否听闻?”
“朝野皆知……”凌落说罢重重叹了口气。“实属失招……”
郑凛然忙问“何出此言?
“君上想借同盟确保北君不会发兵袭郑除而后便能腾开手脚派兵往燕国分一杯羹。看似郑国得利,只是北君得到更多,更属养虎为患之举。郑国固然能出兵伐燕,但北君在燕国领导的六十万殉道军也必将能穿过郑国领地,安然脱困。
凌落说罢又断然肯安道“其实北君根本不敢乘郑国伐燕时出兵,神魂意志国必须先取陈国,否则将来势必为过度庞大的军势所累。
“君上听闻神魂意志国得神魂大仙相助除举国皆长满咕噜果树除大军粮食已经不成问题。”
郑凛然不明白凌落为何说的肯定。
“满朝文武竟然能够如此糊涂,咕噜果的确能保神魂军摆脱饥饿之苦,但咕噜果离树不能久存,岂能作为大军出征之供给!”
郑凛然恍然大悟,旋又觉得并非满朝文武无智,而是包括她在内,谁又知道咕噜果能存放多久?论名贵的药材、美食,她及许多人都如能数出几百种,但说咕噜果那些低贱食物,凡郑王身边的人谁会知道!知道的都是些低级官员,那些人根本没有机会参议这种军国大事。
“咕噜果,不可久存?
凌落颇觉无奈,想不到郑凛然与七月过去多年同门师姐妹,竟然没有从七月口中听说。
“不错,最多不过两日。所以北君欲征战,必须先取陈国。绝没有力量对郑国出兵自取灭亡。只是神魂意志国得了神魂大仙相助,别人欲发兵攻打却也难,被动防守时他们不惧无粮可食。”
郑凛然恍然大悟。“所以,即使没有结盟”神魂军也不敢在郑国攻打燕国时出兵,反而要迫不及待的出兵伐陈。然而粮草问题让神魂军的伐陈不可能有十足把握”不能短期制胜除则必然为粮草所困,故而才有联盟之求,实属一举三得……”
“是五得,引郑、楚为燕国生隙为一得;教燕国殉道军脱困为一得;让井陈之战有胜无败是一得;瓦解陈国称臣之策是一得;让郑国大军在陈国遭受重创又是一得。
郑凛然心思沽动,琢磨着是否该借此机会见郑王,陈述利害邀功。但想起过往对郑王处处小心,还是落得如今田地,又放弃此念。私心中又颇有些不愿意因此让北君的大计付诸东流,心情竟然尤其复杂。
“信侯为何不提醒君上呢?”
“无谓之举。郑王不用凌家”更不可能采纳凌家献计,那等若说郑王离不得凌家相助”凌家越是劝阻,郑王反而越要背道而行,必然要用事实证明凌家所献计策不过是杞人忧天才能证明君上的英明。故而,沉默不语,君上反而可能突然改变主意,明言劝阻却会逼迫君上一意孤行到底。”
“信侯时刻不忘国家大事除如此事情上还在为郑国考虑,实在让凛然钦佩……”郑凛然暗自轻叹,总遗憾当初若非凌落如果不阻拦她的私事,时至今日她也必定还在为其武功才智倾心。纵使没有过多奢望,也必然会是知心好友。
“看来他也认为郑国之内只有凌落堪当对手,所以才自信满满除认为必能让郑国出兵伐陈落个惨淡收场。料定那时候郑王无可奈何之下势必重新重用凌家尴,这尴这这,郑凛然这么想时,不由暗觉感动。的如此一来他等若透露许多大事,他竟待我如此放心?他如此情意,我若还为得郑王欢喜坏他大事,岂非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