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会心多一根刺,可是,这根刺刺得最深的,却是柳如月。
这根刺,刺得柳如月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宴后,各人散去,玉皇贵妃将柳如月留了下来,握着她的手,道:“月儿,我晓得你的委屈。可这男人,总免不了三妻四妾的,不可能只有你一个。那谢氏再怎么是东院,可是,你有我,有皇上,有姐姐,她也不可能压你一头。你就看开点吧!其实,若是那谢宛云不死,不也还是一样吗?你就当做她没有死吧!”
“姨娘!”
柳如月扶在玉皇贵妃的膝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这一夜,月不圆,人成伤。
女子不甘的哭泣声,在锦绣宫的上空久久地徘徊不去。
第二日,永平侯府一家人坐着马车离开了皇宫,回永平侯府。而在聂府旧宅,谢氏众人也一一与于闲道别,这些日子,多有叨扰了。当然,也有人计划着,一回去,就请媒人探探口气,看能不能结一门好姻缘。
谢家庄众人自也都离开了,只有谢敬一个人却是留了下来。
他这个人向来都是到处野的性子,在京中也有诸多好友,众人以为他要留在京中同这些朋友聚上一聚,因此,倒也没有谁觉得奇怪。
只有谢慎,用一双眼睛盯着谢敬瞧,仿佛想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似的。
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劲似的。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聂氏旧宅里只剩下于闲和谢敬两个,还有一众下人。谢敬和于闲的关系自小却是不错的,两人在亭中喝酒,谢敬站了起来,对着于闲长身一辑。于闲惊讶地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的?”
谢敬为人豪迈,不拘礼节,天不怕地不怕,向来有脑袋砍了不过留个疤的气概,什么事情嬉笑怒骂,快意恩仇,鲜少有见到他这么正经的样子。
于闲便也站了起来,要将他扶起来:“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需得你如此?有事尽管说就是了。”
“我对于兄有一个过份的要求,超出了朋友、亲戚的本份。本来,这话我是不应当说的,只是,有一个人,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放她不管。而现在,我却无法将她带回谢家庄,因此,只能拜托于闲你了。”
“一个人?女人?”
于闲的眉头皱了起来,怀疑地看着谢敬:“你不是喜欢上了什么风尘女子,想要来个金屋藏娇,等生了孩子再带回谢家庄吧?”
这种事情,的确很像是谢敬做的。
谢敬啼笑皆非:“我、我是这种人吗?”
于闲一点儿也不给面子的点头,然后道:“这种事情我可帮不了你,我可不想到时候姑母为难。”
“不是、不是,你都想哪里去了。我发誓,绝对不是。”
谢敬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起来,于闲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之事,他震惊地问道:“你是说?婉表妹她,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