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着嘴笑,谢宛云就是用脚指头猜也知道可欣估计是把她的猜测全说出来了。
这个丫头!
下次再也不能带她出门了。
谢宛云暗暗这么想。不过,能顺利出门却是再好不过的。出于这方面的考虑,谢宛云也就没有再多加解释,径自和关叔出门了。
“娘,这样好吗?让二姐姐一个人……”
虽然为谢宛云高兴,但是,毕竟孤男寡女的,惹人非议就不好了。淑仪有所顾虑地道。
“看病嘛!谁能说什么?”
门氏不以为然地道。如果说是慧兰、淑仪、可欣几个,她肯定不会允许她们如此。但是谢宛云嘛,找到个合适的不容易。这男女之间是很容易日久生情的,等两个人看病看出感情了,说不定不用他们去提亲,那个大夫就自己来了。
且不说门氏他们在后头说些什么,谢宛云再一次来到了慈心馆。这一天,春娘原本也是要出去的,却被楚辞留了下来。
谢宛云到的时候,闲不住的她正拿着个扫把扫着树上飞下的落叶。
这一天的风有些大,有些落叶被卷了起来,在她的身边打着卷儿。朴素的旧衣裳下的肚子,还看不太出来里头原来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了。
两个来月不见,她的气色还算好,只是眉宇间,有着隐隐的忧色,大约是在担心她那个失去踪迹的丈夫。
“春歌!”
谢宛云有些激动地唤道。
然而,春歌却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谢宛云,道:“姑娘,你找谁啊?这里没有这个人。”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兴匆匆而去,却是满怀失望而归。
春歌还是那个春歌,可是,春歌又不是那个春歌。她已经不再记得谢家庄,不再记得谢宛云,不再记得以往的任何事情。楚辞说,人在受到重大刺激的时候,或者,在头部遭受到重击之后,是有可能会忘记过去的一切的。有的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想起一切;而有的人,也许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她说,她叫春娘,是个孤儿。只有一个叫做俞二的丈夫。也是个孤儿,没有任何亲人。两个人相依为命。现在,俞二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追赶,在逃跑中失散了。
俞二?!
万万没有想到,春歌所说的丈夫竟然会是俞二。
不过,一切也都清楚了。当时,俞二不知为何,逃跑的时候把春歌也带走了,然后,春歌失忆了,那俞二便起了邪念,干脆以谎言诓骗春歌,将她占为己有。
这个可恶的杀人犯!
骗子!
谢宛云真想立马就戳穿俞二的谎言,让春歌认识到他的真面目。他并不是个什么好人,是把他们主仆害得如此凄惨的罪魁祸首啊。
可是,看着春歌微鼓的肚子,还有说起俞二时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到了嘴边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她匆匆地离去了,心乱如麻。
该怎么做,她得想想、好好想想。
背后,留下春歌疑惑的眼神。
“楚大夫,这位姑娘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