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秀宁醒了过来,她听到大营内一片混乱,不由问道:“出了什么事?”
一个身材魁梧的女兵说道:“大总管,隋军已经杀进大营。快快逃命吧!”
李秀宁只觉得眼前一黑,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她想要站起来,可是觉得头一阵晕,差点倒下。
那名亲兵道:“大总管,如今隋军已杀进大营,而你身体又不舒服,还是先回鄠县养伤,来日方长啊!”
李秀宁心中不甘,可是她全身无力,几名亲兵翻身上马,那名魁梧的女兵将李秀宁搂在怀中,朝着西门奔去。李秀宁一走,士兵更没有了主心骨,而此时,隋军已经在大营之中乱砍乱杀,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李秀宁军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马三宝带着亲兵回到大营,大营已经一片混乱,马三宝遍寻李秀宁不着,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士兵,这才知道李秀宁已经在亲兵的护卫下奔走鄠县。
马三宝心中稍安,此时大营火势越发的大了,他急忙率领亲兵杀出重围,朝着鄠县奔走。
李秀宁军兵败如山,隋军一路追杀,众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大的功劳,自然不肯放弃。一直追杀到二十余里,天色暗淡了,这才回兵,
卫孝节斩杀了五个人,他将敌军的耳朵割下,挂在了马屁股上,此时的他,心情复杂,他知道父亲与李秀宁的勾当,但也知道,父亲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愿意公开这个关系,否则在李渊起义的时候,他就有着大把的机会,投靠李秀宁。
卫孝节曾经劝过几次卫玄,如今的局势,大隋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何必在乎这些虚名?不料却被卫玄狠狠的骂了一顿,说什么食君之禄。我呸,如果卫玄不是卫孝节的父亲,卫孝节一定狠狠的揍他一拳。
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这一次代王殿下的手段虽然有些卑鄙,但自古战场之上,只有胜利者,哪管手段的卑劣?这一次之后,父亲又会如何选择呢?就连卫孝节都有些迷茫。
殿下的变化太大了,大的让卫孝节有些无所适从。卫孝节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在卫孝节的身后,四五名的亲兵跟着,这些亲兵都是卫家的精锐,战斗力非常不错,本来他有一队的亲兵,但在刚才的追击中,有几人掉队了。或许是为了军功吧!卫孝节如此想着,毕竟隋军面对李秀宁部,一直是输多赢少,不,可以说除了这一次,就没有赢过,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机会,还不拼了命的抢功?
这时,月亮已经出来,天空已经灰暗不明。卫孝节觉得有些口渴,他摸了摸水囊,发现水囊竟然没有了水。“晦气!”卫孝节说着,悻悻的将水囊挂在了马鞍上。
“你们谁还有水?”卫孝节十分饥渴。左右亲兵摇摇头,卫孝节很是无奈,策马继续前行。
天色越发的黑了,这个季节,晚上还是带着寒意,卫孝节忍不住拢了拢衣裳,刚才奋力厮杀还不觉得,此刻便觉得有些冷了。这时,他耳边听到了水声,“去看看,是不是有小溪?弄点水来喝。”
一名亲兵回答着,翻身下马,卫孝节很是不耐烦的等待了片刻,见那人没有回来,又吩咐着一名亲兵前去查看。看着那名亲兵远去,卫孝节觉得有些不安,他突然想起了元尚武。
元尚武肯定是要倒霉了,这厮不学无术,临阵脱逃,不奉将令,代王要杀他,理由是足够了的。可是,当时代王的表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冷笑中带着杀意,但对元尚武的托词却不奇怪的样子,代王似乎,似乎早有预料。
想到此,卫孝节不由觉得后背一凉,一种后怕的感觉袭来。难道说……忽然,卫孝节觉得有些不妙,他猛地低下头,只听“铛”的一声,头盔被一刀斩下,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卫孝节大吃一惊,这个时候,李秀宁还有部下在此吗?他猛地拔出了横刀,但尚未举起,就见眼前一亮,他急忙将头后昂,这才堪堪躲过了这一刀。
“敌袭!”卫孝节大喝一声,他匆忙间左右一看,只看见了两具尸体,顿时心中又怒又惊。
“哼!”那人冷哼一声,又是一刀削来。
卫孝节心中一震,这一声冷哼似乎在哪听过。但那人又是一刀劈来,卫孝节不容多想,举起刀来,挡在身前。
“铛!”的一声,火光四溅,卫孝节只觉得虎口发麻,借着火光,他看到了一张脸,那张脸上虬髯满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充满杀气的看着他。
“是你?!”卫孝节大吃一惊,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心中的不安来自何处,然而就在这时,那人手中的横刀带着银光闪下,卫孝节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