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而且非常熟悉!”
翟让摸着胡须,道:“愿闻其详!”
李密正要说话,他忽然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李密的心腹郑颋、秦叔宝、程知节、罗士信登时走了下去。
但翟让的心腹没有动,单雄信和徐世绩等一干侍卫依旧在翟让的身后。李密咳嗽了一声,房玄藻向李密请示,道:“今天魏公有事要谈,天气又这么热,司徒的卫士们都辛苦了,请主公赏赐他们酒食,以消热暑。”
李密瞟了一眼翟让,笑眯眯地道:这就要请示大当家了。”
翟让见李密的大将诸如秦叔宝、罗士信等人都出去了,再说李密的话已经让他放松了警惕,他也笑道:“很好,你们都出去吃点东西吧!”
徐世绩犹豫了一下,这时房玄藻拱拱手,道:“诸位请随我来!”
单雄信闻到香味,早就饥肠辘辘,再说今天也很奇怪,意外的热,只是穿着一件单衣,依旧汗流浃背,出汗多了,就特别需要喝水。他哈哈一笑,道:“有美食当前,岂能不吃?”说着,大步迈出门去,徐世绩犹豫了片刻,也走了出去。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了翟让兄弟、司徒府长史翟摩侯、王儒信以及李密父子两人,李密干笑一声,道:“大当家,请!”
翟让也端起了酒杯,道:“请!”
其他人也端起了酒杯,一口喝尽。这时,菜还没有上齐,李密又笑道:“大当家,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至今未娶,我这个做爹的日日担心啊,这一次还请大当家多多帮忙!”
翟让疑惑的看着李密,道:“究竟是那家闺女?”
正说话间,厨师蔡建德端着一个盘子上来,一进门,翟弘就抽动了几下鼻子,道:“好香!”
“呵呵,这是狗肉,烹制而成!是蔡建德的拿手好菜,诸君可以开怀大吃!”李密说道。
蔡建德走上来,将小罐子放在中央,翟弘亟不可待的伸出筷子,夹起一块狗肉,扔进口中,浑然不在意狗肉滚烫,他一边嚼一边说道:“不错,好香!”
李密笑道:“大当家,你也尝一尝!”
翟让点着头,由于他离他较远,他站起身来,想要夹肉,这时,李密一点头,绕道了翟让身后的蔡建德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宰牛刀,倒已经被磨得雪亮,他朝着翟让的脖子就是一刀!
翟让一头栽倒在地,撞翻了案几,发出一声巨响,这一刀虽然砍得很准,也有力道,但没有砍断翟让的脖子,鲜血涌出,翟让倒在地上发出牛吼一般的惨嚎,让人胆战心惊。
翟弘看着这一幕,心中万分震惊,他抬起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却出不了声,这时,蔡建德手中的宰牛刀挥舞而来,他刀法极为精准,一刀割断了失魂落魄的翟弘咽喉。
紧接着,翟摩侯和王儒信也被蔡建德一刀砍死。
外厢房的徐世绩和单雄信正在吃着东西,听到翟让的嚎叫,两人顿时变色,徐世绩反应最快,他跳了起来,夺路而逃,然而李密既然有心杀翟让,自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几名侍卫看到徐世绩跑来,举起手中的兵刃朝着徐世绩砍去,徐世绩虽然英雄了得,但终究不是三头六臂,身上受了伤,更被一刀砍中大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王伯当看到这一幕,急忙大声喝止。单雄信眼珠一转,他急忙跪倒在地上,道:“诸位兄弟,你我同是瓦岗之人,相煎何太急?!”
李密满意地看了一眼蔡建德,此人身手果然了得,他快步走出了房子,留下蔡建德在擦拭着手中的宰牛刀:“谁说牛刀就不能杀人?”他眼中射出慑人的光芒,冷冷一笑之后,又看向了已经死去的翟让,他蹲下身子,将翟让身上的一块玉拽了下来。
李密走出大厅,看到徐世绩满身是血,单雄信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他知道此时就算杀了翟让,当初随着翟让起义的那批元老却不可能一一除尽,为此,他需要有人为他稳住这批人。
而徐世绩和单雄信无疑是极好的人选,想到此,李密高声道:“我与诸君同起义兵,本来就是为了除暴平乱,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可是司徒却专横贪虐,欺凌同僚,更想杀死我。今日只诛杀翟姓一家,与诸位没有干系。”
单雄信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急忙朝着李密跪拜,道:“魏公,求魏公饶命!”
李密快步走了过来,他扶起单雄信,道:“司徒已经死了,他的部众就由你统帅吧!”
单雄信大喜,道:“愿为魏公效命!”
李密又看着徐世绩,让人将他扶了进去,亲手为徐世绩敷药,又好言安慰。
此时,翟让的部众风闻翟让已死,惊恐之下,都在收拾东西,准备逃出荥阳。李密得到消息,当机立断,先是让单雄信前去宣慰,随后自己单人独骑进入翟让军营,一再劝勉,终于说服了翟让旧部。
看到部众们情绪稳定了下来,李密当即高声宣布,由徐世绩、单雄信和王伯当三人接管了翟让的部众。李密以为,他杀掉了翟让就稳定了内部,可是他没有想到,在表面的服从下,有着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