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高大的保镖似乎随时注意着吧台这里的一举一动
栾驰看了看重新坐回來
似乎沒有料到自己的话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蒋斌皱皱眉轻声道:“如果让你不快我很抱歉只不过我确实沒有挖苦你的意思你是栾市长的儿子这件事任凭谁也否认不了一个人难道能够选择自己的出身和家庭吗”
栾驰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他知道或许蒋斌沒有旁的意思可他就是受不了这种敏感自青少年时期就一直追随着他已经融入骨血成为一种病态
“说回我自己吧我爸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警察在我还不到周岁的时候出任务死了我妈带着我一个人过等我上了小学三年级那年她得了乳腺癌遭了很大的罪也去了我是一直由我姑姑抚养长大的我想你比谁都能明白像我这样的人能够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有多么不容易”
蒋斌感慨地回忆着再举起酒瓶的时候发现瓶中居然已经空了
“再來两瓶”
不等他说话一直沒出声的栾驰忽然招招手等酒保递过來他自己先拿了一瓶咕嘟咕嘟灌了起來顺手将另一瓶推到蒋斌的面前
他微微一愣然后接过也大口灌起來
在酒吧猛灌啤酒的客人并不多而这两位却丝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同情你吗别忘了我也从小就是沒妈的孩子我那个爸成天不回家我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他一次家长会都沒去过我沒比你强多少”
栾驰打了个嗝眯着眼脸色不善地看向身边的蒋斌他知道他绝对不会心血來潮來这里消遣而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可是他显然找错了人自己和他沒什么好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等喝完了这瓶酒他就要上楼睡觉去了
“同情”
蒋斌嗤的一笑似乎沒想到他会这么说
“同情太廉价了也沒什么用既不当馒头吃也不当钞票花我早就过了需要同情的年纪了”
他晃悠着手中的酒瓶像是喝多了一样闭上一只眼透过酒瓶的玻璃盯着不远处的舞台看着扭动身体如妖魅一般的男男女女笑着开口
“我只是想说我孤家寡人一个生无可恋别人怕死我不怕随时随地舍得这条命”
说着蒋斌放下酒瓶转过头去平静地注视着栾驰
他拿到线人的消息也同云南警方取得了联系据说越南那边的大毒枭已经出动秘密潜进了中国境内此前边境缉毒大队的同事们已经跟了三个多月但是却在最近跟丢了这条线
所有人都笃定这些亡命徒不敢踏入内地但蒋斌并不这么认为自从上一次在“风情”的任务失败他便卯足了劲打算跟这个案子
除了日常的工作其余一切工作以外的时间他都在研究近年來在中越缅三国交界处的特大毒品走私案收获颇多
“是吗那真该为你的不怕死干一杯可我怕死怕得要死啊”
栾驰大笑着伸手用自己的酒瓶撞了一下蒋斌手里的酒瓶一仰头干掉然后冲酒保挥挥手道:“记在我账上”
说罢他站起身就走蒋斌看看他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句道:“这次欠你个人情什么时候要我还都行”
栾驰自然懒得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