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人骂我?何人如此大胆?”
水云灵鉴中的映像再次掀起涟漪,一滴色泽宛如鸡血石的红水,凭空凝聚而成,迳自往情绪失控,破口大骂的阮茽射去。
深知此物威力的天云宗嫡传弟子,忍住内心的惊慌失措,发现自己来不及躲避,干脆伸手拽来身边一位同门,用他作为肉盾,抵挡左道之士的异术。
这一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就算门主五云道人想出手挽救,恐怕也力有未逮,干脆冷眼旁观,望着阮茽的眼神,淡漠地就像陌生人,完全没有方才托付重任的信任。
鸡血石般的红水正中无辜者的额头,消融自然生灵的特性发挥出来,此子不过阴神小成之辈,毫无免除伤害的能力,瞬间变成一滩血水,连门中赐下的法衣,都被侵蚀地灵韵皆无。
旋即,叶知秋的灵识降临,凭藉这点血水,点化出尺许高的分身,浑然不惧地扫视左右,发现阮茽的行径举止,微微额首致意,眼中颇多赞许。
“道人天性是无情!生死关头,自然得硬起心肠,什么同门情谊都是空,杀伐果断保住性命才是真。如此良才美质……”
叶知秋正眼望着主座的五云道人,尽管水运灵脉洞天被红水所染,其人道业有些不稳,却周身云蒸雾缭,仙气氤氲,显然底蕴不浅,便忍不住开口。
“道友,此子良才美质,是修道的真种子,放在天云宗也是浪费了,不如割舍给本道罢!”
阮茽听到这话,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他知道方才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太过了,在门中几无立身之地,莫说同门师兄弟,就连几位长老和门主,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免不了要“家法”伺候。
当下想起曾经受过家法的同门,下场十分凄惨,阮茽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因畏生惧,因惧生敬。
对着叶知秋的红水分身,阮茽噗通一声,立马跪下,口中大喊:“老师垂怜,擢我脱离天云宗,日后甘受驱使,为牛为马不说二话。”
这番话脱口而出,周围同门师兄弟顿时怒目而视,嫉恨阮茽狂妄如斯,竟然敢当众与天云宗决裂当场,将自己逼上绝路。如果叶知秋不收容,他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叶知秋也是个妙人,尽管心里也是鄙夷阮茽的为人,不过当着天云宗的面,他必定是要狠狠打脸的,当下微微额首,笑道。
“真是良才美质!不愧是我看中的修道种子!也罢,本道便送你一场造化,转成红水阵八九七十二杆法旗的掌旗使,红水不灭,你便不死!”
话音刚落,叶知秋的红水分身,就往阮茽身上一扑。这一幕又是吓到了在场的天云宗门人弟子,就算阳神长老和五云道人都有些诧异莫名。
不料,叶知秋施展的却是类似《血神经》的法术,扑入阮茽的体内,瞬息间融化此人的法力道基,转成血煞道的路数,片刻过后就已小成。
阮茽的头发由黑转红,发色晶莹宛如鸡血石,门中赐下的云纹法衣,原本洁白如雪,此时却是彤云晕开,继而颜色转浓,一抹嫣红如血,尽显左道奇诡之象。
白云堂内,众多门人亲眼目睹阮茽的遭遇,顿时内心大起警惕之心,不过也有人不忿于此,尤其是与先前被阮茽拉来做替死鬼的弟子,平日里相交莫逆的三五好友,内心更是羡慕嫉妒恨,忍不住就出手了。
藏身在阮茽髓海里的叶知秋,看见天云宗门人竟然如此刚烈,不由地轻轻点头,颇有赞许的肯定,不过转念一想,几位长老和五云道人未免也太菜了,竟然对门人弟子失去控制,简直就是大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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