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义符咧嘴而笑,觉得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倒是给自己带来了许多之前没有的快乐。也不理她的无奈。
“大哥且等一等。”在快要到达饭厅的时候,后面的一个声音叫住了前面欢快的脚步。
童月有些局促地将被刘义符拉着的手抽了出来,转身行礼。“奴婢,见过三公子。”
刘义隆点了点头。问道:“你果真是不知道刚才二哥念得诗句么?”
他问的这么一瞬间,童月觉得前所未有的后悔,前所未有的难过;后悔自己白日里没有好生的念书,没能将这句话记住了来;难过费了他的一片心思为自己借书,自己却连这一句都没能记住。此刻只能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下,用低到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道:“奴婢,没能记得全。”刚才在刘义真面前的那种坦荡荡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想到刚才他也在旁边听到了,自己还那样得意地说着自己不知道,觉得真是丢脸。
“二哥特别的较真的,你进去自然还会问你;你且说说你哪几个字不记得了。”
童月咬了咬牙。“今我来……,……霏霏。”真是羞愧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童月想捶死自己。
刘义隆抬步,向童月这边走了来,经过童月身边的时候,轻声道:“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童月恍然大悟,站直了身子,转头看着离去的刘义隆,想着那个小脑瓜里到底装了多少的东西,何以只要是别人想问的,没有他不知道的呢?
手被拉了一下。“可记住了?”刘义符问着呆立在原地的童月。
“啊?”童月回神,看着旁边的刘义符。点点头,道:“我们进去吧。”
饭厅的面积不算特别的大,但贵在典雅,颜色庄重,两张红木的团桌。红木的椅子,地上垫着毯子;这是要防止贵重的碗被摔坏。下桌上已经坐了几位公主,其中有刘义符的妹妹刘惠媛,还有抱在奶娘怀里的刘欣男,以及同样被奶娘抱着的刘义康;刘义符坐在刘惠媛的旁边,显然兄妹二人感情甚笃。刘义隆方才落座,坐在桌子的右边,不算起眼的位置;来了这些时日,童月也算知道些,这三公子刘义隆刚丧母,素来沉默寡言的他,这些时日来更是少言寡语了。
上桌上几位夫人都已经按位分做好了,这边刘义符一一作揖之后,方才落座在这边的下桌主位之上。童月则退到了一旁,一并与几个丫鬟婆子们站在旁边。
饭厅里很安静,尽管平时爱吵闹的刘义符,此刻也端坐在桌上。夫人们也只是互相微笑一下便是作罢。偶尔下桌上的刘义康和刘欣男嘴巴里嘟嘟囔囔地说些听不懂的话语;愈发显得安静起来。
忽而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只见桌上的桌布被微微地吹动了起来,转而感觉有一股冷风被带了进来;便见得已经落座的人都站了起来,齐齐向桌后退了一步。
“杨武将军的战术果然深得我心啊!”声音洪亮逼人,中气十足;感觉地板都跟着震了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