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白长这么大一直知道一个道理,这还是爷爷告诉她的,叫什么?哦,对,什么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但现在,她真想把编这句话的人揪出来,来让他看看,什么叫女子小人难养,他们这些男人也很不好相处的好不好?!
他们住的临时住所是一个超级大的屋子,屋子里砌了两排超长的大通炕,一个炕上住七个人,一个屋子里就是十四个人,但这十四个人刨除自己,和已经认识的毒嘴书生还有憨厚的齐七,剩下的十一个人,除了每天吃饭睡觉在一起之外,其余的时间根本就看不见人影。
就算能看见人影,那十一个人也当他们三是空气,别说是自我介绍认识一下了,就连齐七那么憨厚的性子的人跟他们说话,他们都爱搭不惜理的。
而且,据听说,除了他们的临十营相对来说十分安静之外,别的营里为了争抢那些看起来距离火炉近一点的炕头,都打冒烟了,有好几伙都打起了群架,而那些管他们的上头人,只是无动于衷的看热闹。
这还真是应了狄九的那句话,只要表面上看得过去,他们还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估计他们打架,还是那些上头人暗中授意的,让他们打架,就是想看看到底他们这些新入军营的人有没有能力,在这个以拳头硬是老大的地方能争出个高低,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如果连这最开始的争抢都赢不了,那上了战场也是找死的。
只不过,那是别的营帐,到了他们这临十营,那种争抢简直是不存在的,只是,这营里的气氛却有点诡异。
狄白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反正就是阴沉,闷气的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不过,她自来就有点面冷心冷,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舒服,她脸上也不会显露出来多少,顶多就是有点不愿意在营房里待就是了。
一般的时候,她都是在校场上训练结束后,继续躲在校场里不回来。
骑马,射箭,武艺,耍兵器。
每次都是把自己弄得浑身上下像是散架子了,躺在地上不想动弹了,她才想着往回来。
她以前在东城的时候,除了每天讨饭,就是懒在城隍庙门口,晒太阳。
爷爷也心疼她,也不用她跟在别人的身后追着讨饭,怕挨揍,所以像讨饭这种情况,都是爷爷亲力亲为的。
一想到以前,狄白就更卖力地,她以前没接触过武,现在身子骨都已经要长硬了,但为了她心中那隐秘的秘密,她咬着牙齿坚持着,只要她还有一丝力气,就绝对不会偷懒的。
她也没办法偷懒,若是偷懒,把命偷没,那她可真的就没地方哭去了。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校场上的人都已经走得干干净净,只剩她自己还躺在地上汗如雨下的大口喘着气。
看着已经月上中天的月亮,她动了动疲乏的手指头,实在不想动,好不容易积攒一些力气,她懒散的从地上坐起来,身上早就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已经开始变得冷飕飕的了。
撑着双手,她一动弹,就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是酸的,“唔!”
狄白忍不住一拧眉头,又躺了回去。
进入吴山军营已经有一些时日了,狄九本来还说要给她送点东西吃呢,只是这东西还没送着,就被连向祖从军帐中拉出来,在众人面前扒了裤子打了二十个军棍。
那二十军棍下来,打得他是皮开肉绽,连坐都做不了,只能趴着。
而且,他被当众如此羞辱,实在有违他军中一枝花的名声,所以,最近这几日,他都是神色哀哀的趴在铺上,谁也不见,连带的,要给狄白拿吃的事也给忘在了脑后勺。
虽说狄白没看见当时的场景,但是,她完全可以脑补出来啊。
狄九那么傲娇,不生气才有鬼呢。
一想到狄九气哼哼的模样,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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