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少。
看见厉荆深的时候,她立刻就把他和外面那辆豪车对上号了。
吴箐问孟蕴:“他就是你男朋友?”
孟蕴情绪不高的点点头,没反驳。
吴箐的弟弟一直哭闹,她烦得很,一把将弟弟推到老妈怀里,“你管管他,又淘又泼。”
孟蕴现在的情况很尴尬,被夹在中间,一头是陌生的亲戚,一头是要在别人面前装亲密的前男友。
没了她,双方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她不得不做这中间人,介绍两边的人互相认识。
孟蕴站起身走到厉荆深身边,本想拉他的手,最后变为扯着他的衣袖。
厉荆深看了眼她的手,手心反转,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孟蕴的手轻微的颤了一下,他拇指指腹有意无意的,轻轻拂过她的手背,像情侣间亲密的小动作。
孟蕴忽视,拉着他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厉荆深。”
厉荆深立刻就行使了男友特权,伸手搂了下她的肩,冲吴家刚来的那些人点了下头,没多大兴趣挨个认识。
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就是让孟蕴感到不自在的无关紧要的人,名义上的亲戚,况且真假还未知。
这上午熬得很漫长,孟蕴常常坐着坐着就望着天发呆,垂下眼帘的时候,眼睛刺痛,看东西都感觉盲了似的。
厉荆深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总是在她看天的时候,光明正大以摸她手温的方式,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的手很温暖,这种感觉让她抗拒,却又依赖,不想他放开,好像他握着她,她才能从虚无中找到一点真实感。
厉荆深看她眼神屡屡发直,心里冷哼,自找罪受。
中午吃饭的时候,所有人以欢迎她回家的名义,给她和厉荆深敬了一轮,孟蕴喝了两杯聊表诚意,酒量不佳,之后就喝饮料了。
厉荆深却照单全收。
孟蕴在旁边看着,心里一股无名火烧啊烧,他喝了酒,不能开车,自然走不了。
厉荆深冲她勾了下嘴角,孟蕴恨恨的别开脸去。
小人得志。
吴四叔看厉荆深喝酒的时候,孟蕴一直盯着他看,以为是想劝他少喝,又不忍扫大家的兴,便笑了笑说:“好了,大家吃饭,都不要劝酒了,能喝就喝,不能喝的不要勉强。”
一顿饭,喝趴下好几个男人,吃过饭各自找了地方睡觉。
厉荆深没倒,但是喝得有点上头,孟蕴扶着他上楼休息。
吴景看厉荆深人高马大,孟蕴太纤瘦,怕她受不住男人的重量,就说:“孟姐,我扶姐夫上去。”
厉荆深很浅淡的笑了笑,然后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全压在了孟蕴身上。
孟蕴咬牙切齿,转身笑着回吴景:“不用了,我扶着就行。”
上楼的时候,孟蕴使劲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你故意的吧?”
厉荆深装没听到,而是附在她耳畔问:“刚才那个叫吴什么?”
灼热的湿气全喷在她白皙的颈子上,孟蕴避都避不开,回道:“吴景!”
“嗯,还挺上道的。”厉荆深话里透着赞许。
姐夫。
能不上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