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铮说,声音有气无力,这次真得伤得很重。
他们说的罗烈是庄国的兵马大将军,穆铮是大齐的军神,罗烈则是庄国的军神,这次穆铮就差点被他算进去。
“王爷。”军医把一张干净的帕子递给穆铮,穆铮罢了罢表示自己不用。
“听说桑儿送了些梅花茶来?”穆铮问夜枭。
“是的。”夜枭回答。
“给我沏一壶。”
“好。”夜枭将沏好的茶端到床前。
夜枭沏的是红梅茶,红色的梅花在水里飘荡着,好看极了。
穆铮忍着疼痛端起茶在鼻尖嗅了嗅:“真香。”
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对军医说:“来吧。”
“小人冒犯了!”军医行了个礼,从握住已消毒的刀,剜深嵌在肉里箭头。
穆铮只是在刀刺进肉的那一刻闷哼了一声,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手伸进衣服里紧紧地握住出征前从顾小桑头上取下的那只发簪。
想到临行前的那一吻,背后的疼痛仿佛消失了,原本因为疼而紧皱的眉头慢慢放松,嘴角居然有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手指轻抚着发簪就好像抚着她的脸。
军医取下箭头,本来想看穆铮有没有疼晕,结果发现他居然在笑。
没有麻服散生挖箭头,常人早就疼得死去活来,穆铮居然还在笑,他家王爷不会有特殊嗜好吧?越疼越兴奋的那种……
难怪每次受伤都不喜欢用麻服散原来就是喜欢痛么?
穆铮要是知道军医把他想成变态一定会抽军医几棍子,他不用麻服散只是因为麻服散用多了会让身体反应迟钝而已。
“王爷,罗烈用的毒药很特别,小人医术有限只能暂时压制住毒性,恐怕要请潘神医来才行,而且动作要快,小人只能压制得住二十天。”
“二十天?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一去一来只怕来不及啊。”夜枭担忧道。
“是来不及。”穆铮点头,他看了军医一眼,军医知道他有事交代,提着医箱退下了。
军医走后,夜枭走到床边,半蹲在地上,穆铮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夜枭眉头一挑,没想到穆铮的想法这么大胆。
“王爷,这可行吗……”
“当然,你去准备吧。”穆铮说。
“是。”
夜枭走了之后,穆铮从怀里取出顾小桑的那只发簪,“丫头,本王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不要被吓到哦。”
梅园里专来了鼓声,顾小桑纳闷,园里的人不是在吟诗作画吗?怎么打起鼓来了?
他们哪儿来的鼓? 顾小桑过去看,评委和后来的才子们围成一个大圈在玩击鼓花的游戏,宋三爷在中间击鼓,鼓声一响开始传花,鼓声一停花也停止传送,得到花的人要表演才艺,哦,不,是作诗,作不出来的就要罚
酒一杯。
那鼓也不是鼓,而是一个倒扣过来的木盆,击鼓的棒子就是两截枯树枝…… 宋三爷看到顾小桑来连忙向她招手:“你来得正好,来给我们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