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血的盒子,染血的脸,诡异的笑容……
顾小桑怎么在这里?
盒子装得是什么?大小似乎刚好……刚好……装下一颗头……
苏又诗惊恐地想大叫,喉咙却像卡了刺一样,发不出声。她不停地摇晃着熟睡在旁打着呼的丈夫。
“别闹,让我再睡会儿。”齐平山推开她的手,不满地说,他没有睁眼,只以为苏又诗在叫他起床吃饭。
然而,他说完之后苏又诗反而摇得更猛,更急切。
“烦不烦!”齐平山睁眼大骂,睁眼的那一瞬间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站在床头对他挥手微笑。血流到嘴角,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像是在品尝人间美味。
齐平山感觉对方盯着他的脖子,似乎打算切开那里,吸一口滚烫的血。
齐平山全身冰凉,即使盖着厚厚的被子亦不能给他带来丝毫温暖。
“来……”齐平山大叫,打算让家丁把顾小桑打出齐府。
顾小桑早猜到他的意图,一把染血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金属传来的冰凉将齐平山冻住,要说的话硬生生吞回到肚里。
匕首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划,立刻出现一道血痕,伤口就在颈部动脉附近,吓得齐平山心跳停止,一动也不敢动。
苏又诗想起几天前那把匕首擦着她的脸飞过得情景,身子一抖,一股热流在被窝里流淌。
“你,别乱来,杀,杀人犯法,杀了我们,你也跑不了。”
“哦?原来你们也知道杀人犯法。”顾小桑冷笑。
“顾老板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前途,你也不愿意余生在大牢里渡过吧?”齐平山一直盯着脖子在匕首,惊吓之后,慢慢冷静下来,说话转移顾小桑注意力的同时,手慢慢向上。
“我已经杀了四个人了,你觉得我还会在意多杀几个吗?”顾小桑笑。
齐平山瞳孔一缩,呼吸变得急促,泉州四鬼帮他做过不过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深知这四人的厉害,原以为顾小桑只是从四人手里逃脱而已,没想到竟然被她杀了?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被子上的几个盒子,盒子的大小好像刚好可以放下一颗人头……
齐平山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得要命,冷汗不停地留,很快便把衣服打湿。
“他们是通缉犯,你杀了他们不仅不会偿命,还会拿到赏金,但我不同,我是良民,你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良民?”买凶杀人的家伙,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良民?
“你知道我和瑞王是什么关系吗?你知道瑞王和泉州郡王是什么关系吗?你觉得我杀了你会坐牢吗?”顾小桑呵呵笑了两声,忽然从背后抽出另一把匕首,狠狠扎进被窝里。
匕首正好扎在齐平山的手背上,齐平山偷偷伸手,想将匕首夺过来没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了。
十指连心,被扎穿手背的齐平山痛得死去活来,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奇怪地是他叫声这样,居然没有人过来询问一声,齐府静得可怕。
就好像……就好像……整座府上只有他们三个人一样。
“你,你不会把整座府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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