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也别牵扯进来,你们于我都是最重要的家人,都别卷入这个漩涡中心才是最好。”
“侯爷是铁了心要复兴前朝,言初身为他的长子又怎么能逃得过?”秦慕元微微摊手,这个是既定的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的,就算言初对橘清有情谊在,也不可能为了她为忤逆自己的父亲,这是大不孝。
“既然知道言初的身不由已,你能别每次碰到他的时候就跟他抬杠么?明明十分疼惜他却总是跟他作对,我在一旁看的都要忍不住跟他全盘托出了。”橘清瞪了秦慕元一眼,受不了似地摇了摇头,明明是他们的好大哥,却总装成登徒浪子,若不是他再三拜托,她都想要和言初那呆子都说清楚了。
“这戏还是演足了好,何况整蛊言初那书呆子比较有趣,他一心护你自然忍不了我的胡作非为,有他的反应才能衬托出我的糊涂。”秦慕元唇角一扬,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语调。
“对了,你这次怎么会突然回山庄?上次被秦叔赶出去不是正合你意么?怎么又踏进庄内了?”橘清听完也笑,不过想到自己好奇的问题随即又开口问起了重点。
秦慕元的抱负是云游天下,享受快活自由的生活,而不是陷入权势中尔虞我诈,故当初故意惹怒了秦项被赶出山庄。
“回来看看,走了那么几年总不能真的置身事外吧?你们都还在庄内,我又怎么可能真的都放得下?”秦慕元微微耸肩,笑意淡然。
夜色越来越深,兄妹两人就着彼此的近况侃侃而谈,没有丝毫的困意。
翌日,天气又冷了下来。
风呼呼地刮,伴随着星点大小的雪花徐徐而下。
“小姐,天气这么糟心,您怎么还不好好照顾自己,不然若是感了冒您又要闷在房里不出去了。”灵溪刚指使家仆搬了几个暖炉放到橘清房内,就看到她仅穿了件裙袍站在窗前发呆,不由蹙着眉进内厅去拿了件大氅出来,忍不住开口嘟囔几句。
“灵溪,我不是小孩了,不用事事都替我操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橘清回头看着灵溪,见她手中捧着大氅正欲踮着脚要往自己身上披,眸中的笑意柔和了许多。
橘清倒是挺喜欢冬天的,在这一方雪地中,冻一冻她更能保持清醒的思绪。
“若是灵溪不替你操心着,我看啊,可能冬天还没到你就已经感冒几回了。”
正当主仆两人说着体己话的时候,一道温润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橘清回头看向门外,不由笑了。
“哪有,我可比你好多了。”橘清嗔怪的瞪了眼陆言初,要说起以前这陆言初完全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连系个衣带都要人伺候的那种。
毕竟是官家公子出身,也没吃过什么苦,只不过后来玉衡王朝被各大皇族瓜分,家族败落他才会成了个没落的公子哥,日子不如从前。
好在言初这个人自小心思单纯,没有侯爷那么多不纯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