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无声。
月光将影子拉得老长。
橘清,不管你是何种身份,在本王心中你永远都是我所熟识的那个白橘清。
这南朝本就是皇兄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但是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有人赢自然就有人输。
若是你真与青帝有关,本王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当个普通平凡的老百姓比争权斗势的人上人要幸福,你与本王相识已有一段时日,本王不认为你是愚昧无知的人,若是你真的想要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本王也不会阻止,这天下本来就是野心家的游戏场所,如果你有困难,拿着这块玉佩来王府找我,我一定帮你。
橘清站在隋凤阁门口,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凝眸不语。
骆寒时的这番话在她心里激起了千层浪花,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当初的别有用心在此时此刻不但没有变成烫手山芋,反而成为了她关键时刻的救命稻草。
话到最后,他抛开了身份,以一个寻常人的称呼,将他们拉近。
可是骆寒时这张王牌她不能用,也不想用。
骆寒时本就是一个淡泊明志的人,她又何苦将他拉入这场争权斗势中呢?
那样,她就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骆寒时对她的情谊很纯粹,不强迫不剥夺,不含任何杂质,所以她更不能让这份感情再夹杂其他东西。
“小姐,外头风大,我们进屋吧。”灵溪回来得早,就趴在隋凤阁楼上的栏杆旁张望,好不容易等到橘清回来,下楼却见橘清一个人站在门口发呆。
“好。”橘清回过神来,对着灵溪微微点头,转身毅然的踏入了隋凤阁的大门,只是却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玉佩,那玉佩通透雪白,单单刻了一个“骆”字。
马蹄“嗒嗒”响着,渐行渐快。
过会儿,马车里隐隐有咳嗽声传出。
骆寒时的脸色渐渐苍白,曲桢掀开车帘闪身进入车内,动作利落的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药丸喂到骆寒时嘴中,半晌见他神色好转,曲桢才骤然松了口气,声音不由重了几分,“王爷,你差点就耽误了吃药的时辰,望月神医说过一定要按时吃药,若是失了药效可是会要您命的。”
“不碍事。”骆寒时淡笑着摇摇头,并不以为然。
“王爷,您这病耽误不得,朝中事务繁忙您身子根本吃不消,您就跟皇上辞去那职权回封地吧。”曲桢冰冷的脸上多了几分忧心。
“曲桢,这南朝恐怕要变天了。”骆寒时目光落在窗外,静了半晌,他才幽幽开口,“所以本王不能置身事外。”
“王爷。”曲桢又气又恼,“这南朝有再大的事情与我们又何干?皇上之所以将您从封地召回不过是需要借您平衡叶将军的势力,您从小就无心朝政,皇上也知道您身子不好,现在这,这不是成心为难您么?!”
“不为难,甚至本王还挺庆幸这次能回来。”夜明珠的光亮映出骆寒时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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