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炉火已经烧了许久。
木质雕花的窗户开了条缝,时不时有风呼啸着涌了进来。
橘清是做噩梦被惊醒的。
在她的梦里,有一片洁白的花海,无边无际,似乎和天地都连接在一起。
清脆悦耳的笑声忽远忽近,她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倩影与她一起漫步嬉闹在花海里,那个女孩儿似乎与她十分熟悉。
忽然间,一把匕首出鞘,那张笑脸渐渐变得狰狞。
她倒在花海里,身后的血液蔓延了一地,悄然将那些纯白的花朵染成了诡秘的暗红色。
橘清倏地睁开双眼,心有余悸发了会儿呆,才开始回神打量四周,她一下子就看到了倚在床边似乎睡着了的容胥。
橘清勾唇一笑,眉眼间都变得温温柔柔的,似乎因为容胥的存在,就这么把她刚才沉浸在噩梦里的那些不安和恐惧给吹散了。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他会悄然的驻扎在自己心底,然后有一天真的会成为她世界里的无所不能,成为她好好生活的力量。
橘清不想叫醒容胥,她小心翼翼的撑着床板想要坐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她轻呼一声,眉头紧锁。
“醒了?”容胥睡的极浅,橘清一点儿细微的动作,他就醒来了。
“我睡了很久?”橘清被容胥体贴的扶起靠在床旁,她抬头看向他,清黑的眼睛里有琉璃般的光亮流动。
“不久,你好好的睡了一觉。”就这样看着橘清,容胥眼里也带了笑,他能感受到自己心里那颗巨石“砰”的一声落下了,他的心随着橘清的苏醒,又能愉快有力的跳动了。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橘清抬头打量周围,不过这屋子里的陈设都是她陌生的,不是隋凤阁。
“我们已经离开了长安城,这是南朝边境外的一个山庄,我们先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等你伤养好了再说。”容胥起身走到桌子旁,伸手给橘清倒了杯温茶。
“言初他们呢?骆子慕可有为难他?”橘清点点头,接过容胥递过来的茶杯,低头抿了几口,似是想到什么,她又抬头看向容胥,有几分急迫的询问道。
“听你的话,陆言初和秦毅两人从轻发落,不过橘清,陆封侯是主谋,放不得,他必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橘清蹙眉,眸光暗淡了几分,不过最后也颇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陆封侯不处死,骆子慕何来立下属于他的帝王之威。
只要替大哥保住秦叔和言初,就行,
其他的,毕竟是他们不听劝告,她也无能为力。
“师父,对外我是不是死了?”橘清嘴角扬起抹笑,带着几分狡黠,幽深透彻的眼睛里闪动着星星点点的水光。
容胥唇角上扬,点了点头。
“这么说我是摆脱那个身份了?”橘清不确认道。
“摆脱了。”容胥笑了,眉目舒展。
“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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