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到了穿着警服倒在地上的耿松,还有被手铐拷在暖气管子上的陈策。
“天哪!”
吕仲方惊呼了一声,指着陈策和耿松,厉声质问谢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是在进行残酷的刑讯逼供吗?哦不,这是对法律的亵渎,我要控告你们,我一定要控告你们,我会把我看到的一切向你们的上司反应。”
说着,他又问道:“哪位是陈策先生?”
陈策立刻说道:“我是!”
吕仲方迈步跨过耿松的身体:“陈先生,他们怎么把你拷在这种地方?哦,我明白了,他们一定正在对你进行一场惨无人道的虐待,不……这太过分了,就算是个死刑犯,他被枪毙是他罪有应得,但是他被执行死刑之前,也没有任何人有权去虐待他的身体,这是天赋人权,是每个自由人都不能被践踏的权力!”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吕仲方又道:“陈先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当事人,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您只要配合我就好,我保证尽我所能还您一个公道!好吗?”
陈策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目光,很是感激。
而且还有很明显受了委屈却又不敢说出来的模样。
吕仲方拿出相机:“陈先生,您再委屈一会儿,我先照几张相。”
而在这时,忽然有人在外面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一进门就大喊大嚷:“那个律师呢?出去!给我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谢斌,是你给开的门?谁让你给开门的?我靠,你是不是不想继续在这儿干了?是不是不想再穿那身警服了?”
来的人,正是刚刚蹲厕所蹲到一半就急匆匆赶过来的耿德龙。
谢斌很委屈也很无奈的样子:“耿队,我拦了,可是没用啊,律师非得要见他的当事人,我也不能不让见……按照规定是必须让见的啊!”
“你……”耿德龙指着谢斌的鼻子,想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张嘴。
是,按照规定,律师要见当事人的时候,公安机关有配合的义务,必须放行。
可是……就算有规定你特么的也不能让他来啊!
小松正在出气呢,正在殴打那个陈策呢,你把律师放进来,这不全都……
刚想到这里。
忽然,耿德龙的目光落在二号室屋里了。
靠近门口的位置,地上躺着一人,正是耿松!
耿德龙大惊,连忙分开人群冲了过去,想去看看自己儿子出什么事儿了。
他是来虐陈策的,怎么陈策看上去一点事儿都没有,反倒是他自己倒在地上了?
以前也没听说过他有心脏病啊!
而在这时,耿松却是摇摇晃晃的,自己站起来了。
虽然之前陈策虐他虐的很疼,但是从受伤的角度来说,他受伤的程度为零,就算再怎么精密的仪器都检查不出来他身上受过伤。
陈策手一停,他就立刻好了。
但是,因为刚才太疼,他脑子都有点疼迷糊了。
晕晕乎乎不知道自己在哪儿,隐隐约约的听着陈策正在说:“看见这个刚起来的没?刚才就是他要打我,还说打死我都没人知道,哦对了……刚才我还记得他说过,他爸是这里的一个官儿,好像是个什么副队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