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路家的考核还有六天,路渊拿到张夜的丹方后,一颗焦躁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了下来。
至少,女儿的这个师父还是言出必行的。
派人将丹方往中州送去后,路渊遇到了一个高瘦的老头,哼着小曲在闲逛着。
正是神出鬼没的三长老。
“三长老?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对于这个乐呵呵的老头,路渊一直有一种亲切感,况且三长老对路雨安从小就很疼爱。
三长老睁开眯起的眼睛道:“小渊,好久不见,你家雨安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路渊问道:“怎么了?”
三长老道:“那孩子今天修炼结束后,主动来帮我打水,一打就停不下来,我那院子里十几个水缸都满了!”
路渊眉毛当即就是一抖。
三长老继续道:“我一看,说这用到何年何月,那孩子二话不说又驾着桶打回去了,只留下两缸。”
“...”
“还有,这孩子还说以后天天帮我打水,还要帮我劈柴呢,嚯嚯嚯,真是懂事啊...”
“她现在在劈柴?”
“早劈完了,跟座小山似的够我用一年的了,现在说是绕着坊市跑步去了,腿上绑着两沙袋,叫什么负重训练?”
路渊脸部肌肉已经有些扭曲了,他当然知道这一切幕后黑手是谁。
最近的水源离九月山有好几里呢,打十几缸水又打回去?
劈一次柴够用一年?这是劈柴还是伐山呢?
还每天如此?
再想想所谓负重训练,路渊那个心疼的哟,这是把我女儿不当人啊!
不过,事到如今,路渊还是选择相信女儿的神秘师父,毕竟自己方子都送出去了。
“不行,有空我还是要去看看,这一天下来,我都要掉几斤肉...”
就这样,路渊的心再次焦躁起来了。
很快,五天过去,早上路雨安打铁桩已经不再裹着纱布,周围的人也都习惯了,只当她破罐子破摔,也懒得去冷嘲热讽了。
只是没人注意到,那根经历刀砍剑劈无碍的铁桩,如今隐约布满了浅浅的拳印!
三长老在这天,也招呼了一帮子人,把院里堆满的木柴分给了整个路家上下,路雨安此时则是在北郡坊市的车道上奔跑着。
路雨安一身银色劲装,头发高高扎起,清冷的小脸英气十足,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贼子,我有个问题。”
“嗯?”张夜百无聊赖,“说吧。”
“你知道后天就要考核了吧?可我现在的修为怎么几乎毫无变化,这样的速度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张夜大大咧咧道:“雨安,你要知道厚积薄发的道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这我知道,但是考核不是等你厚积薄发的,那是实打实地根据修为境界选人!”
张夜见状安慰道:“放心吧,不就后天吗,如果我计算没错,明天你的修为就会提升了。”
“明天?”路雨安皱眉,“想要通过考核起码要练体六段,你确定明天我能直接提升两段?”
修炼一事,向来越往后越难提升境界,炼体期一周时间提升两段已经是非人的速度了,但是在同一天连续突破两个段位,还是令路雨安有些怀疑。
不过,张夜对此似乎并不担忧,路雨安事到如今多想也没意义。
《周天全书》,事无巨细,记载了所有跟修炼有关的大小事宜。
张夜这套训练方法,便是根据书中总结的规律,以及他自己的经验订制的,所以他有信心。
“哟!雨安,这么巧的?”
还算洪亮的一道声音传来,但张夜一下边听出中气不足,图有表象,声音的主人必然身体亏虚。
路雨安停下脚步,见到来人,虽然看似面无表情,张夜却差点打一个哆嗦,因为他分明感觉到路雨安皮肤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雨安,你怎么有空到坊市来了?”来者三三两两,说话的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但身材好像有些瘦小,宽松的袍子像搭在一根竹竿上一样。
张夜看着那人的笑,下意识跟路炎比较,发现此人远要恶心的多。
“让开,别挡道!”
“嗯?戾气别这么重嘛...”瘦子打着哈哈,猥琐的视线却是在路雨安身上,不停地扫着,心里也是闹开了:
“今天这打扮,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啊...”
路雨安扎起的黑发露出了雪白的玉颈,身上的银色劲装有部分已经被汗水微微浸湿,脸上也因为运动多了两团淡淡的红晕。
这幅模样,瘦子那是越看越兴奋,甚至于下身直接就有了反应。
如果说路雨安对此人厌恶到名字都不愿提的话,那么张夜此时的感受并不比她好到哪去。
在张夜的视角,一个明显纵欲过度的猥琐瘦子,就那么直勾勾地像要把自己给看光,身体微微弓着,右手还压着大腿根部...
“来个谁杀了这货吧!要么就杀了我!”
张夜忍不住一番询问,才知道这人是北郡三大世家之一,文家的大公子,文夜!
“丫敢跟我同名?”
张夜活了三世,两世为人,从未吃过屎,但当下,他就只觉得,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路雨安大步朝前面走去,根本不想视线跟这群人有交集。
“诶诶诶,留步啊雨安,很久不见咱们不叙叙旧吗?”
文夜伸出手,宽大的衣袖晃荡着拦住了路雨安。
路雨安下意识往腰间一摸,却意识到自己并未佩剑。
此时,张夜说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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