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塠儿有没有扎到那个不守交通规则的人,高球不知道,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到了初次醒来时候睡的那张木板床上。时隔……不知道多少天,再次醒来的高球竟然对这张床有了那么一点想念。
不知道自己躺了多少天,但是肚子饿不饿高球却是知道的,肩膀用力,高球就想侧过身去,进而用右臂将自己的上半身撑起来。只是刚一动作,高球就觉得自己的胸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似得,说不出的疼痛。
其实说起来,在上辈子的时候高球也被摩托撞过,好巧不巧的,被撞之后也是人在空中的时候就昏了过去。可是这一次被马撞了还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那就是被撞的地方有差异。
摩托撞了,再怎么说那撞击的面积都是比较大的,哪怕是飞出去了十几米,只要平稳落地,伤势总归不会太过严重。可是被马撞了,高球可是被那匹马一蹄子踢在了胸腹这块的位置,如果不是命大的话,高球在被踢中的话可能就已经结束这次北宋之行了。
就是现在,高球都觉得自己整个腹部都疼得不行,连带着胸口也憋闷了。这一憋闷,自然喘气就不太顺畅,随之而来的,就是咳嗽。
“咳咳!”
痛苦地咳嗽了两声,不仅没有缓解了自己的难过,高球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更难受了,就好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一般。
“啊?啊!你醒了!”趴在床边的花想容听见咳嗽声,立刻就从瞌睡之中惊醒了过来,看着面带痛苦之色的高球,连声弯刀:“你……你没事吧?”
“我……呕!”
高球正想说话,却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发紧,胸口发胀,一张嘴就吐了出来。
因为花想容就在床边,所以高球竭力想要远离,不然吐到了人家身上,那可就尴尬了。只是这一次事发突然,哪怕高球已经很努力地错开了身子,可是顺着床边留下的呕吐物依旧有一些溅到了花想容的身上。
花想容没有抱怨,抿着小嘴从旁边拿过了一块手帕,细心地替高球擦拭起来。而高球享受着花想容这温柔的照顾,一瞬间竟然痴了。
只是不要误会,高球不是在发花痴,而是被自己的呕吐物给吓到了。花想容的脸颊上沾染着的赫然是几滴血污。而在高球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呕吐物的时候,发现竟然也是血迹,其中鲜血不多,但是发黑的斑块却是有不少。再加上自己的胸口已然作痛,高球现在满脑子的都是一个念头——我要死了!
这一遭北宋之行,不说抗击金人之类的番邦外族,也不说整顿日渐败坏的超纲,高球就算是连媳妇都没有娶上一个,可是现在竟然都到了重伤吐血的地步,这让高球怎么能够不心生痛楚呢?
‘吱呀’的一声,门开了,打断了高球的自怨自艾。迈步进来的,首先是一个满面红光的男子,看上去年纪和苏轼相差无几,只是那花白的胡须昭示着其年龄要比苏轼还大上不少。在这个男子之后,则是满脸担忧的苏轼,再之后则是同样满面愁容的苏过。
“怎么样!我就说了吧,这针灸之法下去,这孩子一定会醒!”
满面红光的男子捋着自己的胡须,得意之色慢慢地爬上了脸颊。
“啊!”听到这个男人的话之后苏过立刻惊呼一声,然后跑到了高球的床边,不顾那肮脏的血污,抓住了高球的右手,“你醒了?你没事吧?”
“啊?”
可能是因为刚吐完血,高球觉得自己的胸口舒服了不少,正要躺下休息,却被苏过问话给问住了。
自己……有没有事?要说有事,胸腹确实还在疼痛,而且刚才吐出的血污就在床边,怎么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可是这个未曾谋面的男子看上去好像是个‘神医’之类的,既然如此,那人家诊治的方法应该就比较高明,而且说吐出淤血就会好转好像也不是无的放矢。那么……自己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苏轼没有苏过那么冲动,看见高球醒了之后只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向了那个男子,“仲阳兄,此次的事情真的是多亏了你了,如若不然,这可真是……可真是……”
“哎!子瞻你这话真的是大可不必。如果不是问老大人派人找我,再加上这孩子的品性确实难得,我也不会不顾自己的身体前来,所以你用不着谢我。”
男子抬起左手挥了挥,似乎是有些僵硬,但是随之就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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