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尚面前的烧鸡之中?妙!妙!妙啊!”
愣了一下神,但是随即又清醒了过来,苏轼左手拿着的折纸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了一下,然后连声赞叹起来。
“阿弥陀佛!小施主如此慧根,让和尚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这样,我自罚一杯!”
了元禅师也为高球的妙对而感慨,不过手却伸向了苏轼面前的酒壶。
“哎!和尚!你自愧不如,怎么还好意思来抢我的酒喝呢?去去去!吃你的烧鸡去!那里面,可是有你那油腻的佛法啊!”
一边用手中的折纸扇挡住了和尚伸过来的油手,苏轼一边调侃起了了元禅师。
“哎?苏居士,你这样可就不是待客之道吧?”
有肉无酒,这可是让了元禅师颇为心痒,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不风度的,开口指责起苏轼来。
“待客之道?和尚,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这顿酒,应该是和尚你‘请’我的吧?谁是主谁是客,这还用得着我多说吗?”
丝毫不愿意吃亏的苏轼,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放下了自己的扇子,然后抄起了面前的酒壶,躲避起了了元禅师的‘袭击’。
“哎?苏居士你……嘿嘿!这个扇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上面应该是苏居士亲笔题写的诗词吧?”
被苏轼这么一闹,喝酒是喝不成了,了元禅师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就被桌子上的折纸扇给吸引了。
“是啊!是我题写的,怎么了?”
苏轼不明白了元禅师的意思,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
就在苏轼说完这句话之后,只见了元禅师一把抢过了苏轼的折纸扇,然后走到了暗杆旁边,一把将苏轼的折纸扇扔向了河水之中。做完这一切之后,紧跟着满脸的得意,转过身来,大声说道:“水流东坡诗(尸)!”
正巧,高球刚才扔下楼的鸡骨头引来了几条野狗,此时正在争抢那根鸡骨头,高球也因为看狗打架而没离开栏杆旁边。
“狗啃河上(和尚)骨!”
下意识的,高球跟在了元禅师的话后面说了这么一句。
如此一来,这样两句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话,竟然凑成了一副绝好的对联!
“水流东坡诗(尸)……狗啃河上(和尚)骨……哈哈!绝对!绝对啊!和尚,看你还敢不敢再跟我这里打机锋!”小声念了一遍这一副对联,苏轼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冲着高球一招手,说道:“来来来!干儿!别总站在那里了,风大,对你身体不好!”
“是!先生!”
高球答应一声,偷眼瞧了一眼了元禅师,然后小跑着来到了苏轼身边。
“唉!本以为苏居士你才思敏捷已然是世间少有,谁知道现如今你身边一黄口小童,竟然也有如此聪明才智,看来,今日我在你衙内所说的竟然歪打正着了!”
想想自己之前说过的那些客套话,了元禅师是真的没有脾气了,谁让自己‘嘴欠’呢?
“哈哈!你今天就这句话中听!要知道,‘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若是一代不如一代,那可不是我苏轼的不幸,而是我大宋朝的悲哀了!”
听了元禅师真心地夸赞高球,苏轼可是打心底里高兴,加之喝了一点小酒,干脆又多说了几句。
“哈哈!好一个《劝学》啊!就为苏居士你这一句话,就值得浮一大白!”
了元禅师并不算是跳出了三界之中,对于苏轼所说的话也是十分的有感触,因此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开口附和起来。
“干儿,为和尚倒酒!”
刚才不给和尚酒喝,苏轼自然有他的想法,此时见和尚的真诚样子,自然没有不让人家喝酒的道理。
高球在板凳上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捧着酒壶,往一边的酒杯之中倒酒。
了元禅师端着酒杯与苏轼举杯共饮,高球看着自己手上的酒壶,小鼻子抽了抽,酒香就顺着鼻孔涌进了他的胸腹,在胸腹之内转了一圈之后直冲向了他的脑门!
说起来,高球其实算不上是一个酒鬼,不过生在酿酒的地方,这酒量就算不用练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再加上常年写作的原因,喝点酒找找灵感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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