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碧棠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第一次能忍,第二次,也就能忍了。
墨台勋抱起了溪儿,就往别处走去。
没有说让苑碧棠该去什么地方,没有说她现在是该回家,还是跟去。
苑碧棠已经被忽视,从刚才那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变成一下落到了被人踢在地上的境地。
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说什么,只是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笑脸,看的她头皮发麻。
“夫人,你没事吧?夫人?”鸠兰哭哭啼啼的把她扶起来:“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鸠兰是个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的人,看到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眼神,她只能无助的哭。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要跟来。”苑碧棠刷开了鸠兰的袖子,远离了喧嚣。
“滚!”怒吼犹然在耳边响起。
苑碧棠的心都在疼,公主是个好人,她看在了眼中,公主吐血,也不能怨她。其实谁也不能怨,只是自己可怜,偏偏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苑碧棠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着,右手抚着肚子,那个位置还有些隐隐作痛,另一只手,随意的拉扯着紫纱。她不知,现在的自己,多了一份狼狈,动人心魄的狼狈。
“唔唔------”一双大手将她的嘴巴捂住,苑碧棠被人拖进了草丛。
是谁?苑碧棠只剩下了惊恐。
“帮我一下!”那个声音十分的虚弱。
苑碧棠感到身后一片湿润,她用手摸了一点,放在明处一看,全是血。苑碧棠颤抖的问:“你是谁?”
“帮我!”那人没有了多少的力气,放开了苑碧棠,他蒙着面,即刻便倒了下去。
“喂,醒醒!”苑碧棠蹲下去拍了拍那个蒙着面纱的人,可是他一点反映都没有。一看他身上的装束,苑碧棠就知道他应该是个盗贼,立刻后退了一步,然后站起来想要跑出去叫人。
那人有痛苦的嗯了一声。
这声音怎么听的如此耳熟?
苑碧棠小心翼翼的走到那个黑衣人的身边,掀开了他的黑纱,顿时差点叫出来:“这不是那个面店的伙计项厉宸吗?那个长得一点都不像伙计的伙计?”
苑碧棠迟疑了一下,他曾经对她温柔的笑脸,让她无法把他交出去,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艰难的背着项厉宸走进了最近的宫殿。
把他放倒在地上,靠着后面的柱子。他的身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苑碧棠心底害怕,不过手上却没有迟疑,立刻就撕开了他的上衣,上面一道深深的刀伤郝然在目,白骨外露。
没有可以消炎的药,只能简单的撕了他身上的布条,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她没有能力让项厉宸活着离开这里,她只能救他这一时,能不能活着出去,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怎么会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苑碧棠自言自语了一下,然后就站起来凝望着他。
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苑碧棠立刻把项厉宸藏了起来,可是身上却沾上了血迹,她一时间方寸大乱,万一官兵闯了进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门被推开,一个太监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子,不能喝就不要喝这么多啊!每次奴才都找不到你人。”那个太监扛着太子东歪西斜的往前走,一路走到床边上,然后低声对太子说了一句:“我去找人给你做碗醒酒汤,你可千万别再乱跑了,急死奴才了。”
说完那个奴才急匆匆的出去了。
这是个好时机,项厉宸已经被她藏在了很隐秘的地方,如果项厉宸能活下来,自然是会去找出口的,她只能帮他到这里了。苑碧棠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千万不能亡人发现她窝藏黑衣人,就她现在身上的血迹,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苑碧棠急匆匆的往外跑,经过太子的时候,太子突然抱住了苑碧棠的胳膊,“小德子,我的醒酒汤呢?我的醒酒汤呢?”
苑碧棠惊吓的差点叫出来,再一看,太子并没有醒过来,紧紧的闭着眼睛,似是在梦呓,满身浓厚的酒味,他的长相更是让苑碧棠大吃一惊,阴柔而秀丽,倒是比女子还要更加美上三分,若不是刚才那个太监叫他太子。苑碧棠几乎要认为他是女扮男装了。
也不知道那个太监什么时候回来,苑碧棠猛地用力,想要抽开自己的手,不想越是用力,太子抱的越紧,两人纠缠之中,太子沉重的身子一下子压过来,将苑碧棠压在了地上。
痛!只能感觉到头好痛,倒地的那一刻,没有想象中的那些暧昧,只有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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