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一般。
“操场上站着个人唉?”班上有人发现了空无一人的操场上仍旧立着的小小的单薄的影子。
“是唉,都下雨了怎么还站在那里?那真的是个人?”
在雨中,一切都被模糊了,唐梨被这样远远的看过去,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没有人看得清她是谁。
但是上瑜和蒋亦泽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唐梨还站在那儿。上瑜低着头,不露声色地扬起了唇角,这就是跟她作对的下场。
蒋亦泽抬眼看着雨中的唐梨,琥珀色的眸子中微微泛起波澜,都下这么大的雨了,她还站在那里。他知道,要是唐梨不想听他的话,可以直接走掉。因为她一直以来就不是那种会乖乖听从他差遣的人。但是她却还站在那儿,这无非是在赌气,或者说她是在示威,对他示威。
蒋亦泽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女生真是让他搞不懂。
雨水流进眼睛里刺得她的眼睛生疼,她低头看着脚下的草地。思量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这场大雨刚好洗刷了她的身心,能够让她静下心来思考自己到底该怎样在这个学校继续呆下去。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是大家都认为她错了,她就那样冠冕堂皇的错了。她好想哭,这个时候没有人,她也满脸的雨水,根本没有人会发现她的泪水。
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溢出,刚开始她还是小声的抽泣,到后来直接变成了大哭,她这几天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化作了眼泪宣泄出来。
就算她的家境不是很好很富裕,可是她在家里还是被爸爸妈妈当成小公主一样捧着爱着,可是她到了这里,却过得那么的艰辛,被所有的人看不起被所有的人仇视。
她没有做任何坏事,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是上帝一点都不给她面子,一点都不照顾她。
“上帝,你去死吧!”唐梨对着天空大喊。
她再也不相信什么上帝了,她只相信自己,能够救赎她的只有她自己。
本来夏天的雨是来得快去得快,可是这一次的雨一直下着,知道放学了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看见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走出教学楼,她知道自己解脱了,可以回家了。
蒋亦泽说放学的时候她就可以离开,现在已经放学了。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往教学楼走去。她全身上下都是水,衣服和裤子都黏在身上让她很不舒服,甚至走路都有些困难。幸好她今天穿的是凉鞋,不梨鞋子湿了更是难受。
唐梨走到教室时,教室里只剩下了上瑜和蒋亦泽。蒋亦泽悠闲地坐在位置上,仿佛是在等她进来一般。唐梨看见他,已经懒得再搭理他了,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东西。
蒋亦泽早就料到了唐梨会无视他,斜眼瞟了她一眼。
“唐梨,泽他不知道会下雨,他要是知道会下雨就不会让你站到操场上去了。”上瑜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忘了要做好人,尽管她的心里正在为这场雨欢呼,但她还是装出了一副同情心泛滥的模样。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下雨。”唐梨故作轻松,还露出了微笑,她不想再也上瑜针锋相对了,因为不管怎样她还是会输。蒋亦泽一直都是站在上瑜那边的,她何必自讨苦吃。
上瑜没有料到唐梨的转变会这么大,有怀疑她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或者所淋了场雨把记忆都给淋干净了。
“上瑜,我们该走了。”蒋亦泽起身。他明明可以一早就走的,却沈是鬼查的等到唐梨进了教室才肯离去。
“对啊,还有一个半小时电影就要开场了。”上瑜一听蒋亦泽说要走,就想到了之前看电影的事情,蒋亦泽不是叫唐梨在外面等他们看完电影的么,她还不想让唐梨就这样回家,让她在电影院外面等他们看完电影再回去那会是一件多么大块人心的事情啊。上瑜转头对唐梨说:“唐梨,你要来么?噢,不对,你现在应该回家换衣服,不梨会感冒的。”
“不用管她。”蒋亦泽明明是看着唐梨的,但是话确实对着上瑜说的。他站在唐梨的身边,琥珀色的眸子在她湿漉漉的小脸上打转。他的眼中又太多让唐梨读不懂的东西,唐梨唯一能读懂的只有他的高傲和冷酷。
蒋亦泽就这样放过她了?看来真的是佛祖显灵了,不信上帝信佛祖梨梨是有好处的。
唐梨松了口气,但是眼前的东西却开始模糊起来,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还是看不清楚。甚至所有看到的东西都开始旋转,整个人就跟喝醉了酒一样站不稳,往一边栽过去。
唐梨突梨像一片凋零的枯叶一般倒下,蒋亦泽伸手接住了她,眼中的惊讶在他触碰到她滚烫的身体后转为了担忧。
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额头。
她的额头很烫,就连脸颊也被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