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胡乱踢着。
我脑袋里面“嗡”的一声,第一个动作是抱住他的脚想往上托一下,缓解他脖子上的压力,谁知道我双手一抱,竟然抱了个空。
这是假的?
他不挣扎了,双手捶了下来。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跑到几步之外,看见吊着的这家伙脸朝床那边,整个身子缓缓晃动着,而此刻我已经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我的“室友”不见了。
吊着的人,从身材和衣着来看,就是我的“室友”。
可他不是现在自杀的,因为他的身体并没有实际存在!
天!
我总算意识到为什么了,为什么他从来不在白天出现,为什么我布下阵法之后就不会看到黑影,为什么我的小纸人出剑了之后他好多天都没出现,为什么刚才那个警察叫我别给他们添晦气……
因为由始至终,我都是一个人住在这个房间内。
那吊着的人正在缓缓的转过身来,发出一阵僵硬的“嘎——”的声音,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特么的,我是个修道的,还是被结结实实的吓到了,等我回过神来,双指捏紧了铜钱指向他,他已经完全转过来了,果然是眼球被挤压得突出,舌头下垂,滴着血沫子,整个脑袋都是紫色,那样子,在夜里看真是够瘆人的。
他这会不哭了,用突出的眼球看着我。
他张嘴说话时,由于舌头太大,吐字不太清楚,我很努力的听出来了他在说什么。
“现在我死了,你们还能冤枉我吗?你们还能告我吗?我死在看守所里了,你们还能把我怎么办……”
好吧,原来第一天他告诉我的不是别人的事,而是他自己的事,他用一根皮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看见他的眼珠直直的盯着我身后的那面墙,转身看去,粉刷得很白的墙上渐渐出现了用血写着的大大的两个字:冤枉。下面还有一小行血字,我走近了些才看出来,那行字是:我以死明志,你们要认真彻查此案,还我清白,还我家人名誉。
看样子这事没能实现,否则他的冤魂不会久久徘徊于此。
这晚之后他再没出现,第二天我还没睡醒,有警察在外面叫:“郁磊,你已经没事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我莫名了下,反正也没什么收拾的,只到保管中心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和随身物品便出了看守所,刚出去给我愣了下,外面黑压压站着好几十号人呢,这排场,比那黑老大出狱还隆重。
让人崩溃的不是这个,而是我在里面好多天都没刮胡子,这头发胡子拉碴的怎么能面见粉丝呢。
孟猛屁颠屁颠跑上前来说:“师父,我们在外面等你好久了,我托小道消息打听到你今天出来,看这阵仗,不错吧,我看哪个恶人以后还赶诬告你。”
“小磊哥,先吃点东西吧!”
钟雪递过来两个大饼,我也确实有点饿了,拿过来三口两口吃了下去。
“师父,外面有车,咱们先回学校吧。”
我回头看了看,看守所里正有人在探头探脑的朝我们看,我可不想出名,赶紧走出看守所上了车,享受了一回当老大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