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绷带,我抬眼看他,他一直默然凝视着我,两人的感觉渐渐地平静了。
旬一坐在地板上,一边检查伤口一边说:“我派人查了唐立杰,他名下的资产远比外界所公开的还要多,似乎并不只是做建材生意的老板,现在他对游戏开发很感兴趣,打算投资我的工作室,所以我会找机会安排自己的人在他身边。”
“你,你不是一直在公司上班吗?”我好奇地问。
他瞥一眼我,我别过脸,惆怅地说:“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我不想再麻烦你。”
“查出真相,我就回美国。”江旬一在我身边站起来,我仰头,看他走到门口,陡然止步,“不会再回来,打扰你们。”
“你要走?”我跟着站起来,迅速地追上去。
“我答应过岑楠,要保护你。”江旬一微微侧头,但始终没有转身,“这也是我唯一能帮你做的事情,完成之后,多余的我会立刻消失在你们的生活中,就当我从来没有回来过。”
他出去后,关上门,关掉我的心。怎么可能当你没有回来过,你不但来过,还在我的灵魂里留下如烙印般的记忆,任凭我记忆再不好,却不敢把你忘了。
你问得好,为什么我是你哥的女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都是你父亲一手策划的好戏,让我们演一辈子的爱恨情仇。
这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思考着案件,想念着旬一。我不想他走,但是他不走,我就要走,反正我们其中一个一定要离开这个家,否则这样折磨下去,根本没个头。一想他,我心里抽得厉害,阵阵地痛,没办法正常入睡,就这样,我失眠了一晚,顶着两个黑眼圈偷偷地潜回二楼的卧房。
“你上来了?”我蹑手蹑脚地进门,不想干扰了江烨休息,哪知道,刚关好门,坐在床上的江烨就说话了,吓得我倒吸一口冷气,转身支吾地问,“你,你没睡?”
江烨伸手打开床头灯,心平气和地看着我:“搬上来好吗?”
我犹犹豫豫地低着头,想来也是报应,以前的他,总是搬去书房,现在我也要搬去一楼,总之两夫妻没办法好好地睡在一起。
“你是不是害怕我把病毒传染给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摇着头,诚恳地说,“先不说你还没有确诊,就算你真的……我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要如何避免传染,我心里清楚,再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情,即便我们不是夫妻,也算是相处了两年的朋友,对朋友落井下石的事情,我岑绘可做不来。”
江烨蹙眉不悦地问:“为什么说我们不是夫妻?我们就是夫妻,你就是我的妻子,我现在,总算明白有你这个妻子在身边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你不能否决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我轻笑一声:“这个时候,你寻求的是一个寄托,而我恰好就是,所以……”
“不。”江烨翻身下了床,激动不已地解释,“对于我之前的混蛋行为,我一定会用以后补偿,哪怕我时日不多,我也会。”
“江烨,之前你说,外面有狗仔队的人盯着江家,所以不敢轻易去医院做检查。”我拉着他的手,又劝,“我陪你演了戏,相信那些狗仔队的人应该不会对你这条没价值的新闻感兴趣了,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去医院吧,如果你还是有顾虑,那我陪你去其他省份的医院,总之,一定要确诊,我才放心。”
江烨沮丧地叹息:“确诊了又怎样?让我再重新接受一遍?我和子柏关系匪浅,如果他感染了,我必定逃不掉的。”
想到梁子柏,我立马想到杨文华,这个老狐狸不可能让自己染上这种病毒的,可是他和梁子柏私底下也是不清不楚,不知道杨文华现在怎么想,说不定他知道姓梁的下落。
“江烨,这件事,除了我知道,你是不是也告诉了其他人?”我谨慎地问道。
“不瞒你说,为了将旬一安排去公司,所以我和杨叔叔商量过这件事,也就告诉了他。”
“我看你挺依赖这个叔叔的,难道他没有劝你去医院治疗?”我故意这么问。
江烨沉着地说:“杨叔叔也劝过很多次,但是他说,这种病有一定的潜伏期,并且在窗口期根本就检查不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收到梁子柏的邮件?他是否确诊了?”
“我回复了邮件,但是子柏一直没有再回过我邮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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