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和大伯娘可能以为我不想救人,所以对着我哭诉了很久,怎么都不肯走。
他们全程都在说他们对我如何好,如何让我白吃白住两年,堂姐又如何为我好之类的话。
我不是白莲花更不是傻子,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还分得清。
大伯娘的哭诉让我烦不胜烦,但我是晚辈,又不能直接开口赶人。
直到爷爷开口让他们先回去,并承诺一定会救堂姐,大伯他们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我问,“大伯他们怎么会知道心头血这件事?”
爷爷慢慢地跟我解释了:“我和半烟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办法救回你堂姐。只有一个非常极端的方法,可以直接拍散齐可附在阿兰身上的魂魄。但是这样一来,阿兰很可能就会跟着立即死去。我们已经毫无办法,准备放手一搏听天由命了。但你的伯父伯娘知道这种结果后,都很愤怒,不肯让我和半烟用这种极端的方法。他们宁愿让齐可暂时附在春兰身上,也不肯冒险。直到今天早上,不知道是什么人跟你大伯透露了心头血可以救你堂姐的事,他们已经在我这里等了你一整天。”
我望着爷爷问:“爷爷,你希望我救堂姐吗?”
爷爷叹口气,没有说话。
半烟对着我摇头,急切地说:“小七,曼春兰那是自作自受,如果她不愿意,齐可就算灵力再强大,也不可能附到她身上那么久。她做错事,后果没道理要你来承担。你现在只剩下四滴心头血了,如果再救她,你的命会只剩下一半都不到。你别犯傻。”
我又看看九越灵,问:“你想我救我堂姐吗?”
九越灵很快说:“不管怎么样,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九越灵的态度和半烟完全不同,太棱模两可了。我突然觉得很累,不想再提心头血的事。
我于是问起昨天的事:“苏白昨天要带我们去看什么东西?我都没来及看就晕倒了。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九越灵告诉我,苏白昨天想带我们去看那块曾经在王子墨家出现过的血玉。
我奇怪地问:“你不是说和半烟把这件事解决了吗?”
对于九越灵的许多事情,我从来听到的,都是他的片面之词。我不想怀疑他的,可是每一次,只有跟心头血有关,肯定就跟九越灵脱不了关系。
我突然对自己变得很不自信。我不想承认,九越灵接近我,完全只是为了心头血。
半烟倒是很快接过问题:“血玉我埋在很隐秘的地方,平常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我问:“会不会是苏白把血玉找出来的?”
半烟问:“谁是苏白?”
我说:“你见过他,之前和晓悦来过我们这里。”
“那位白先生?”
九越灵突然说:“半烟,你还记不记得闻人引雪苏之白?”
我不明白九越灵在说什么,却见半烟已经变了脸色。
“苏之白?”半烟急切地说:“他终于出现了吗?”
九越灵没有接话,但看他的神情,算是默认了。
我问:“你们在说什么?”
九越灵和半烟不约而同地看了看爷爷,都没有回答我的话。
爷爷站起来,平静地说:“你们年轻人聊天,我老头子就不掺合了。”
爷爷一边走,一边说:“哎哟,这年纪一大,骨头就容易酸痛,老头子我得回房睡觉了。”
等爷爷一走,我就迫不及待地问:“苏之白是不是苏白?他是不是那个在我额头上留往生印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九越灵和半烟同时沉默。
我艰难地问:“不能说吗?”
半烟终于叹了口气,说:“小七,你前世欠苏之白一条命。他说过,你生生世世都欠着他,永远都还不清。”
“所以他要在我的额头上留印记?”我心底一冷,失笑,“我又不记得前世的事,我为什么要为上一辈子做过的事还帐?”
九越灵说:“往生印的事,是你心甘情愿同意的。没有人逼迫你。”
前世今生这些事太过玄幻而且不真实,我根本不愿接受,连听听不愿意。
我闭上眼睛说:“我很累,还想再睡会,你都出去吧。”
九越灵替我盖上薄被子,对我说:“你好好休息。”
等他们都出去后,我一把将被子掀开了。这么热的鬼天气,干嘛给我盖被子。
可是我摸摸自己的额头,脸,脖子。我浑身冰凉。
我居然觉得冷。
我觉得自己活在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里,现在我的周围都充满了悬念。
我得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
九越灵和半烟,都不会为我解惑。
因为我发现,每次我向他们问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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