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皮很沉很沉,我听到有人在耳朵喃喃地喊我的名字。
不,他喊的不是我,他喊的是“小七”。
他那么专注,那么温柔地喊着别人的名字,他从来都没有喊过我的名字。
曼天星,音译满天星。
满天星永远只能当别人的配角,就算盛开得再灿烂再美好。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爸妈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意图。
“小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小七你醒醒,我会救活你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吵死了!
如果我有力气,我一定大声把这个说话的人骂出去。
可是我浑身都没有力气,就像躺在死水上面,飘飘浮浮,没有方向。
那个人还在我耳边不停地喊小七,烦透了,让我的心也寒透了。
终于,我睁开眼睛。
九越灵就坐在床沿边,他紧紧抓住我的一只手。看到我醒了,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小七,你总算醒了。”
这句话让我瞬间怒火冲天。
我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九越灵握得死紧。那一刻让我有种错觉,我就是他的命。
他看起来那么憔悴,一定是因为担心。
但很快我又想到,九越灵会担心,也不过是怕我就这么死了,剩下的三滴心头血就救不到他那个心上人了。
我怒气冲冲地说:“你放开我。”
但是我的声音绵软无力,根本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有种撒娇示弱的嫌疑。
九越灵摸摸我的额头,问我:“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我避开他的触碰,重复:“放开我。”
九越灵终于觉察我的怒意,疑惑地问:“小七,你怎么了?”
我冷冷地说:“你不是会读心术吗?你没听到我在心里骂你什么吗?”
你这个骗子,混蛋!我恨不得你去死一千次。
“小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九越灵一边哄我,一边想圈我进怀里。
我把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你别靠近我。”
其实,我的眼睛已经酸痛得要掉眼泪。但我死死撑住,我不要再在他面前软弱。
九越灵终于皱眉,“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但你要闹脾气,总要有个度。”
这么快就不耐烦了?
我想起之前他让我救王子墨和白馨时,那种奇怪的,反反复复前后矛盾的态度。
或许,九越灵对我是有一丝丝感情的,否则要取我的心头血时,也不会那么犹豫不决。可惜,那一丝丝的感情,终究抵不过那个在他心底住了一千多年的心魔。
我冷眼迎上他的眉眼,“是,我就是闹脾气。你不想看到就赶紧滚啊。”
这时,半烟走了进来,对我摇摇头,“你的爷爷,还有一些朋友马上要进来了。”
我勉强把浑身的刺猬一样的怒火敛起来,就看到爷爷走了进来。
爷爷的身后,还跟着大伯大伯娘,小喜俩姐妹,堂姐跟陆凡,就连谭晓悦和苏白也来了。
怎么回事?
我眨眨眼睛,“今天人怎么这么齐?发生什么事了?”
“你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九越灵说:“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我吃了一惊,我就感觉是昨天抱着半烟哭晕过去,然后就睡到今天。怎么眨眼的功夫,我睡了将近半个月?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所有人都迅速给他让道。
他走到床边,把了把我的手腕,又检查我的眼睛,然后听胸腔。
检查后,白大褂对众人说:“她没事了。”
所有人都表现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赶紧问:“医生,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会晕睡这么久?”
白大褂告诉我:“半个月前你抽了大量的血,没有休息好,加上又受到刺激导致情绪波动,影响了脑部。你意识消沉,自然一睡不起。”
我什么时候抽了大量的血?
我忍不住看向半烟。
半烟说了三个字:“心头血。”
我马上明白过来:取了心头血后,我不但没有休息好,还跑去听乐正代云鬼扯那什么见鬼的闻人听雪苏之白。最终导致怒火攻心,伤了心肺,所以昏睡半个月。
白大褂开了些补身体的药,又叮嘱我一番,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白大褂突然转过头对我说:“你肚子里的胎儿平安无事,但以后要注意多保养。年纪轻轻的,怀上孩子可不是闹着玩,以后不要再乱抽血了。”
我石化,呆呆地张大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白大褂。
一石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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