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是同意了夙言璟的提议。
“那行,明月郡主那里,就劳烦你去解释清楚了。往后,我得跟顾墨池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是说好了,夙言璟,不是我安清染怕明月郡主。而是我觉得,这样的麻烦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不需要发生的,你明白吗?”
“当然明白,明白得很。我的世子妃是谁,是安清染啊,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怕明月郡主呢,自然是不怕的。”
夙言璟这个时候不说好话,还待何时啊。自是有什么好话说什么好话,只要安清染听得高兴就行。
外边站着的墨四还有风三听在耳里,觉得会有这样的结果,一点儿也不意外。若不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反而要感到意外了。
这个世子爷的坚韧不拔,顽抗到底,他们那可是亲眼见识过的。世子爷忍耐力那是强得不能再强了。凡事,他都等得起,也耗得起,最终,很多人都是这样败在他手中的。
如今,世子妃也不例外。她最终还是被世子爷劝服了。那墨四跟风三这般想着的时候,他们除了同情世子妃之外,再次佩服了他们主子的韧性。
至于安清染的四个丫鬟,她们从头到尾地听着,早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可惜自家小姐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显然是个粗神经的,没人直接跟她捅破那层窗户纸,恐怕自家小姐根本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的。
所以,她们鄙夷夙言璟忽悠自家小姐的同时,又有些同情夙言璟。这位世子爷想要追到她们家小姐,显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往后,他有得等了。
而此时的安清染,别说,还正如她四个丫鬟所想的那般。她这会儿的心思可压根不在她们想的那个方向上,她此时的想法就是。
有夙言璟的保证,明月郡主应该不会来找她麻烦了。如此,甚好。
当然,这般行事有些对不住顾墨池,那安清染也顾不得了。毕竟,她是一个非常讨厌麻烦的人啊。谁麻烦多多,她肯定得避得远远的啊。
那天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夙言璟跟安清染联手处置了三房的事情。
还是因为柳姨娘跟安清芳的下场太过凄惨,或者是因为三房忽然由这位十多年呆在佛堂里未曾出来当家理事的沈氏出面主持了。
或者更是因为连祥和院的老太太王氏都没对此说些什么,因而尚书府的风向只是一个晚上就突然转变了。
往常因为惧怕安清染命格而避开的下人。那之后见了安清染,就算是心里怕得要命,那也是规规矩矩地给安清染行了礼之后才离开的。
而因为安清染得了最大利益的三房沈氏还有六小姐安清月,自是母女双双登门感谢,那是不在话下的。
四房呢,眼见得安清染的势头越来越猛。
随着她的女儿安清乔跟着教养嬷嬷学了规矩后,有着越来越明显的改变跟进步,那是欣喜在心,更为坚定站在安清染那一边了。
至于二房呢,计划又是落空了。那安清娴利用安清芳设计安清月不成,被安清染与夙言璟那么一闹。
她这个在背后给安清芳提点的大小姐,不但被祖母王氏叫到了祥和院好好地说教了一番,还当着众家姐妹的面,毫不留情地给她下了处罚。
禁足十天,罚写女诫五十遍。这是打从她出生一来,第一次被长辈惩处。素来她在长辈的眼里都是被赞扬的对象,被姐妹们羡慕嫉妒的对象。
可现在呢,当众被祖母劈头盖脸地责骂了一顿不说,还罚她禁足,抄写女诫。那不是摆明了说她安清娴不知礼数,没有女儿教养,需得好好反省吗?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她安清娴往后还怎么在姐妹中混,她还怎么面对其他各家的闺阁千金。想到这里,愤怒中的安清娴抬手举起一个花瓶,直直地砸了下去。
碰——花瓶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动静惊了前来探望安清娴的安伯年。
他本觉得女儿安清娴这次在老太太那里受了委屈。他这个当爹的自然要来安慰安慰女儿。
可没想到,这丫头的脾气倒不小,他还没进去的,一个花瓶就砸了过来。差点砸到了他的脚上。
“娴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爹?”安清娴似没有料到父亲安伯年这个时候会过来。如此被父亲瞧见了她的狼狈之相,顿时面色红了。
“爹,女儿错了,女儿不该这般不冷静的。”
很快,安清娴调整了情绪。她整了整衣衫上的褶子,向安伯年行礼,认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