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语只得再想办法,她将目光投向了四周那些同情她的百姓身上。
“各位,你们说,又不是旁人,只是自家姐妹,非得这么你争我夺的吗?四妹,你可是已经定了一门好亲事了。”
“可二姐我呢,还没有定下亲事,如此,你为何就不肯帮二姐呢,就连一套衣裙都不肯让给二姐呢?你做事何必做得这般不留余地呢,你怎么忍心呢。”
说着,安清语泪眼蒙蒙的,那是说哭就哭,一哭,那是梨花带雨啊。
哭起来的美人当然也不难看的,更添了柔柔弱弱的气韵。
这边上的人,听着安清语那哭诉,又看到安清染冷笑着的面容。
当下倒是都偏向了安清语这边。
“我说这位四小姐,你姐姐都哭得这般伤心了,你就将这套衣裙让给你姐姐吧。”
有个老太太站出来说道。
“是啊是啊,姐妹之间何必在外头闹成这样呢,还是私下自个儿解决了,如此闹了笑话也不好看啊。我看做妹妹的就大方点,就让给姐姐吧。”
又有一个心善的妇人说道。
“对啊,没错啊,我看姑娘啊,你既然已经有了好亲事了,也不多这么一套衣裙来装扮了,这既然对你姐姐有帮助,你就让了吧。”
接着又一个夫人劝慰着安清染。
安清染见为安清语说话的人越来越多,她还是不动声色,依旧冷冷地笑看着安清语。
她就看着她能哭到什么时候。
而这个时候,安清染身边的丫鬟冬芝却忽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我家小姐好可怜啊,都十三年零四个月了,才听说有姐姐这个词啊。我家小姐在府中那是从来没有收到过什么月例银子。”
“这么多年来,不是靠着奶嬷嬷当年拼死绣花赚得银子养活,就是现在靠着世子爷拿着银子上门给小姐添置物件。我们可怜的小姐啊,这么多年,可是连一件好看的衣裙都没见过啊,别说是穿了。”
“哪像二小姐啊,天天红袖罗缎地穿着,山珍海味地吃着,我家小姐那屋子里的汤汤水水啊都是馊掉的,发霉的。要不是这么多年来用忠心耿耿的奶嬷嬷护着,我家小姐早就没办法活下去了啊。”
哭到这里,冬芝觉得还不够啊,她继续哭啊,哭得可比安清语这种哭法大声多了。
“现在倒好了,我家小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买了这么一件好看的裙子,二小姐就这般嫉妒发红看不过去。也不想想,当初是谁说根本没有我们小姐这个姐妹的,是谁当着小姐的面宁可砸掉东西也不肯给小姐一点吃的用的。”
“是谁宁可将换下来不穿的衣裙给身边的丫鬟也不肯给我们家小姐的。这些,都是一个姐姐该做的事情吗?奴婢我不服啊,凭什么我家小姐没哭诉,这做恶的倒是先开口反咬一口了。”
“你们大伙儿都评评理啊,这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她根本没将我家小姐当姐妹,压根就巴不得我们家小姐过得凄惨,她才高兴。她这般败坏我们家小姐的名声,她如何忍心啊,如何忍心啊。”
说到这儿,冬芝拉过刚才为安清语说话的老妇人。
“这位婆婆,你说说看,我家小姐这才刚回京城没多久,她何苦要这般做戏给旁人看呢?你说我家小姐跟她无冤无仇的,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她就怎么这么容不下我们家小姐呢?”
“要说,我们家小姐,平日待人那是极为和善的,很少跟人生气的。也就一回,那一回是二小姐不对啊,她怎么能够私底下偷偷地带着点下去看望世子爷呢?”
“你说,世子爷跟我家小姐当时闹了矛盾,她一个做姐姐的不来安慰我们家小姐,反而还带着点心去看世子爷。你说被我家小姐撞见了,我家小姐能不发火,能不生气吗?”
话到这儿,冬芝那是越说越恼怒了。
“她,二小姐,作为一个姐姐的不避讳着点,私底下跑去给妹夫送什么点心,这天底下有她这么做姐姐的吗?就因为这个,我家小姐可是三天没吃下一顿饭去,好不容易这六小姐跟八小姐要带着我们小姐出来散散心了。”
“这二小姐她还不罢休,非得在这里闹腾我们家小姐,非要败坏我们家小姐名声。你说,这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姐姐吗?”
“冬芝我作为一个下人都懂得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她一个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学过女德品容的千金小姐会不知道吗?说到底,就是嫉妒我们家小姐有一门好亲事,所以才三番四次地找我们家小姐麻烦。”
冬芝可是骂得痛苦了。
“住口,放肆,你一个奴婢竟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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