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否也说给外祖母听一听啊。”
太后娘娘这会儿心情很好,自然什么都有兴趣听一听。
现在的她,看安清染那是越来越顺眼。
单看刚才染儿的这番表现,若是可以说一个好字,太后娘娘肯定当场就说了。
幸好她定力不错,没有那般冲动,不过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夸赞安清染的这番机智,那还真是什么人都不得罪,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得益了。
尤其她最后那一招,反之一推,将所有功劳都放到了皇上身上,如此倒是减少了她自个儿先前锋芒展露的风头了。
一时间让众位忘记了她连出三首牡丹诗的画面了,而是一心想着给皇上恭喜贺喜了。
那安清染见太后娘娘有兴趣听,便随意找了一个太后娘娘喜欢的佛理故事来说。
“外祖母,说这是个笑话呢,不如说这是一个佛理故事。从前啊,有一个书生颇有才学,且为人傲气,有一天啊,这个书生在一个饭馆里吃饭,这个时候呢,进来一个商人,正巧没空位了,这位商人就去书生那里拼桌。”
“可这位书生说这个商人满身铜臭气,不配跟他一个读书人坐在一起;后来又来了一个农民,同样坐在了书生那一桌,书生说这个农民一身大粪味,不配跟他高尚的读书人坐在一起,如此,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和尚,和尚对着书生说,我见你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像是一尊佛,你看我如何?”
“那书生看和尚衣衫褴褛,便说,我看你像一坨屎。这个时候和尚笑了笑,不语,边上的人极为气愤,都为和尚打抱不平,可和尚说了一句话后,边上的人全都笑了,而那个书生却面红惨白地逃走了。”
“染儿,快说,那个和尚究竟说了什么?”
夙言璟听得好奇,在边上催着。
太后娘娘呢,显然也很想知道答案,安清染自然不会卖关子,说出了那个答案。
“那和尚是这么说的。贫僧心里有佛,所以看谁都是佛。施主心里有屎,所以看谁都是屎。”
安清染此言一出,太后娘娘跟夙言璟皆有所领悟地笑了。
后太后娘娘拍了拍安清染的手背道:“孩子,你这个故事说得好,哀家往后要以此为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外祖母,染儿说这个故事只是想逗外祖母一乐,并非有其他意思。其实那个故事还是有后续的,后来那个书生自此之后变得谦虚无比,后来成了百姓心目中的好官呢。”
这可是苏东坡跟佛印斗佛的典故,她稍稍修改一番进行叙说的,真没有劝诫什么的意思。
只能觉得最后那一句有逗人一笑的意思,便说了这个典故罢了。
那太后娘娘自然不会多心,她笑道:“孩子,外祖母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呢,这个故事确实有意义。外祖母听了有所领悟,那就是外祖母自个儿的事情了,你啊,可别多想了。”
“既然外祖母都这么说了,那么染儿绝不多想了。”
而这个时候,云绯过来悄悄地在安清染的耳边说了一句。
安清染凤眸微微一挑,随后笑道:“外祖母,言璟,我这会儿想去行个方便,所以你们先聊着,我很快去去就回。”
“去吧,孩子。”太后娘娘慈祥地拍了拍安清染的手背,示意她有事就去办吧。
这里的事情就由她来处理便是了。
安清染一得到太后娘娘的容许,便带着云绯以极快的速度前往更衣房。
路上,安清染问着云绯。
“不是让你提醒徐丹彤了吗?这次牡丹盛会让她不要单独行动,一定要跟着众人一起行事,她怎么又一个人跑去更衣房了呢?”
她以为徐丹彤只要不蠢,就该明白,以她现在的处境那是不能单独呆在一个地方的。
可是没想到,她还是这般做了,想来,应该是中间出了什么事情了。
所以,安清染才会问一问云绯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云绯听得安清染问起,自然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安清染。
“小姐,比赛结束的时候,徐丹彤跟几个小姐原先好好地坐在凉亭那边聊天来着的,可是后来有一个陌生的丫鬟来送茶点,塞了一张纸条给徐丹彤。”
“当时,那徐丹彤一接到纸条整个人就不对了,随后硬是不听属下劝告,独自一个人去了更衣房那边了。”
安清染一听这个就知道徐丹彤上当受骗了。
“快走,云绯,希望我们还来得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