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歌自然是没有忘记主子的吩咐,探听一下师兄时无画最近在忙些什么,因而她脚步加快,飞速地朝着薛府而去。
就在如歌赶路的时候,那时的时无画正在书房里,淡淡地看着属下带过来的那个接生婆。
这个接生婆一瞧时无画的相貌,再看他的眼神,立即避开了眼神,手脚开始哆嗦个不停。
“说吧,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母亲究竟是谁杀的,你应该很清楚,对吧。”
时无画盯着接生婆,不错过她脸上任何变化的表情。
这接生婆一听到时无画提起二十年前的事情,顿时脸色大变,不过她总算还是稳住了,小心地回着时无画。
“回时大人的话,这个问题,当年老身已经说过了,你的母亲生了你之后,就被一对破门而入的夫妇给害了,那对夫妇不是旁人,正是当年的镇南王夙林锦跟长公主凤卿和。”
接生婆微颤着将话说完整了,而时无画从抽屉里取出几幅画卷给接生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应该见过镇南王跟长公主长什么样,对吧?这些画卷里就有一副是他们夫妇二人,你给本大人指出来吧。”
“我,我,我——时大人,当时天色那么黑,他们进来之后就杀人,老身并不是看得真切,时大人要老身从画卷中认人,实在是为难老身了。”
接生婆努力地保持镇定道,而时无画却笑了笑。
“这样吗?那敢问你是如何得知我母亲就是被镇南王夫妇所害呢?”
“这个老身也是躲在木榻底下听着他们对话才知道他们身份的。”接生婆回着。
“哦?那你的命挺大的,我母亲被破门而入的镇南王夫妇所害,而你这个在边上的接生婆却有时间从容地抱着我这个婴儿,躲藏在木榻底下?你当本大人是三岁小孩吗?是这么好骗的吗?”
“来人,给这个刁婆子好好地用刑,让她长长记性,看看是不是能够想起些什么来。”
时无画一声令下,边上的属下立即对接生婆用刑。
这种刑罚很简单,不过是从接生婆口中塞了一颗药丸,这种药丸名字叫痒痒丸,是一种能够让人痒到恨不得扒皮刮骨的药物。
这接生婆刚开始还熬得住,不断地挠着,挠着。
但是到最后,越来越痒,痒到她恨不得拿刀子割了她自个儿肉的时候,接生婆终于承受不住,开始招认了。
“时大人,饶了老身吧,老身什么都招,什么都肯说,只求时大人不要再这么折磨老身了,老身受不住啊。”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大人就给你一个机会,来人,给她解药。”
随着时无画话音刚落,边上的属下立即就塞给了接生婆一颗解药。
解药一入腹内,接生婆浑身上下的及痒症就消失了。
得了缓解之后的接生婆,许是知道面对时无画,她今个儿是难逃一劫了,于是再也不敢撒谎,干脆就说了实话了。
“回时大人,其实当年破门而入的根本不是镇南王夫妇,而是一个青铜面人,那个人,老身看不到他的容貌,但是老身记得他脸上就戴着青铜面具。他边上还有一个人,蒙着面巾,老身自然也看不清楚这个人是谁。但是有一点老身知道,那个蒙着面巾的人手上抱着一个孩子,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个孩子腰间有一枚很明显的胎记,莲花形状的。”
接生婆这话一说,时无画立即就站了起来。
“接下来呢,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对方手中的那个孩子饿了,他们找过来,是想让你母亲给那个孩子一口吃的。只是老身没想到,对方那么狠毒,让你母亲喂了那个孩子之后,他们就将你母亲给杀害了。”
“后来,后来他们还想杀害老身跟时大人。而这个时候,时大人却忽然笑了起来,没错,时大人对着那个青铜面人笑了,所以那个青铜面人忽然就改变了主意,不杀时大人还有我了。”
“他抱走了时大人,又吩咐我,必须要我按照他说得去做,要不然,他就要我的命。如此,老身只能听了那个人的话,按照他的吩咐,将时间提前了三年,四处散播说是镇南王夫妇杀害了你娘。”
说到这儿,接生婆似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一样。
“可后来,后来他们还是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要不是那天晚上我恰好肚子吃坏了,蹲了好久,没回屋子里,那天晚上,我恐怕就被活活烧死在那间屋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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