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来天牢,是主子派来杀他的人,可等到对方在他面前露了真容后,他才发现,他猜错了。
“慕容城?”一发现来人是定北侯慕容城,安伯年竟然哈哈地大笑起来。
“慕容城,定北侯,我没看错吧,你竟然会来天牢探望我这个仇人,哈哈哈哈哈哈——”
“安伯年,少自作多情了,我来这里,是来看一看有没有人来劫狱,毕竟皇上已经命令我成为你这次案子的监斩官,所以呢,我有义务在你被斩首之前,将你看得牢牢的,让你插翅也难飞出这座牢房。”
慕容城一脚踢飞了安伯年吃着的好菜,也拍碎了那一坛还未喝完的竹叶青。
“这些东西,对于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来说,根本没有资格享受。”
“慕容城,你不要太过分了。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监斩官,你管不了我安伯年在这大牢里怎么吃怎么喝,甚至叫个女人来都有可能,你信不信?”
安伯年这辈子最看不惯的人,第一个就是镇南王夙林锦,第二个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定北侯慕容城。
这二个男人,都有一个该死的优点,那就是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痴情种。
而他不是,正因为他安伯年不是,所以他胜过了夙林锦,也胜过了慕容城,他将夙林锦害死了,又将慕容城最心爱的女人给抢走了,让慕容城这辈子过得生不如死,他安伯年还真得挺有成就感的。
一想到天下间这么优秀的男人,最终都败在了他安伯年手中,安伯年就有些得意。
“慕容城,你这辈子注定就是个失败者,你心爱的女人成为了我安伯年的妻子,那个你痴情不移的女人,奉为掌上明珠一样的女人,知道吗?却被我安伯年踩在脚底下,过着凄凄惨惨的日子。”
“最终她要跟你私奔,却死在我手里,成为了我安家祠堂里的一个牌位,永远都没有机会离开安家了。所以说,我是胜利者,永远都要胜过你。”
“是吗?可我怎么记得,安家族长带人上门来,已经逼迫你休了徐氏,徐氏从此之后就是自由之身,她再也不可能永远是你安伯年的妻子,她只是她自己,她是徐家的女儿徐锦漩了。”
慕容城冷冷地看着安伯年,觉得跟他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是多余的,离开之前,他给了安伯年一个藐视的眼神。
而他这个藐视的眼神,再次让安伯年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夙林锦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慕容城还有徐锦漩也是这样的眼神,他们都藐视他,轻视他,小瞧他。
往事忽然涌上心头,一想到那个女人虽然嫁给他,但心心念着的却是眼前这个男人,安伯年就异常愤怒起来。
“慕容城,你少在我面前装君子,其实你跟我一样,也是一个小人,彻彻底底的小人。慕容城,你敢说徐锦漩在嫁入我安家之前没有去找过你吗?你敢说你没有对徐锦漩做过什么吗?”
“安伯年,死到临头了,没想到你还像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我告诉你,我不是你,你不要将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蹉,肮脏。”
哼——慕容城不想再跟安伯年多作纠结。
跟这样的人呆在一个空间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对于慕容城来说,都是一件令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因而一旦查看没什么问题,慕容城就想速速离开这里。
可安伯年有些喝高了的安伯年,此刻脑子那热血一涌动,平常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慕容城,你别走,你这么一走,岂非表示我说的话戳中你了?你在心虚是不是?告诉你,你少给老子装什么正人君子,其实你连我都不如。”
“当年我虽说设计了徐锦漩,可我安伯年却没有夺走过那个女人的身子,可你呢,慕容城,你口口声声标榜着君子,做得事情呢,连我这个小人都比不上。”
“新婚之前,徐锦漩去找过你,而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动了徐锦漩的。别否认,你没有动过她,那可是在新婚之夜,她亲口告诉我的,她告诉老子,她将她的身心全给了你慕容城,让老子不要碰她,你知道吗?”
“老子的女人,却碰不得,还得天天看着她肚子里的孽种一天天长大,到最后还出生了,名头上还挂着是老子的孩子,你知道那一刻,老子多么想杀了你吗?慕容城——”
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吗?
那么漩儿那天故意灌醉他,就是为了将身子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