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谁是祸水谁不干不净了?”鱼渊气的跳起来,指着对方说这话的姐姐吼。
“怎么?敢做还怕人说啊?”雷家女一拍双手呼天抢地的喊:“没天理啊!骗婚不成就想打人啦!”
鱼鳞舞皱眉看着屋里众人,实在被吵闹的头疼,再看着自己父母,一头白发萧瑟,在闹哄哄的人群中就像棵冬季落尽了叶子的枯树,那么的凄凉。
雷家闹的实在过分,鱼鳞舞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
“哗啷!”鱼鳞舞一把掀翻了铺在桌子上的桌布,吓住了所有的人。
“自古结亲不结仇,可如今你们也太过分了!这里是我家,请你们走。”
鱼鳞舞冷冷地看着雷家的姐姐:“不要再胡闹了,否则别怪我赶你们出去。”
“哼!你名声臭烂嫁不出去就想坑害我家弟弟,害得他和我娘白高兴一场,还花用了这么些银钱,你一句不结亲就算完了?你做梦呢!”雷家姐姐单手叉腰,一只手指着鱼鳞舞骂。
这场景好熟悉!
鱼鳞舞忽然想起了拓跋珪,那个一走就再也没了音讯的家伙,想起了他说的那句话。
“好丑!就像个大茶壶!”看着对面被她说愣了的雷家姐姐,鱼鳞舞又加上一句:“还是个只冒烟烧不开的乌嘴大茶壶!”
媒婆瞟了眼雷家姐姐那乌煤似的嘴唇,忍不住“噗哧”一乐:太形象了!这个鱼家三丫头可真是个嘴巴刻毒的。
“你个贱丫头,说谁是大茶壶呢?”雷家姐姐蹦了起来,指着鱼鳞舞骂。
“我最讨厌人家拿没洗干净的手指着我。”鱼鳞舞淡淡地格开雷家姐姐的手指头:“说吧,要什么条件!”
“什么……什么条件?”
“别装了!你这么闹腾不就是想要提条件吗?说吧,我看看能不能答应。”鱼鳞舞坐下,姿态优雅地倒茶喝,让一旁眼睛一直盯着她的男人满脸痴迷。
鱼鳞舞一言提醒了众人,大家这才转过弯来,明白了雷家这位嫁出门去的姐姐这么闹腾是为了什么。
“五十两!”
雷家姐姐也不再装了,直接开口。众人道倒抽一口冷气!
“五十两?你抢劫呢!”大嫂愤怒地反驳。
“五十两我还嫌要少了呢!你们也不想想,我娘和我弟弟为了这门亲事又是请媒婆又是买彩礼,就连上山打猎的功夫都给耽搁了,要你五十两还嫌多吗?”雷家姐姐掰着手指算账。
“五十两确实不多。不过你家兄弟能赚那么多吗?我看他一副离了娘就不能活的奶娃娃样,真是怀疑看见条黄鳝会不会当成长虫,吓得尿裤子!”鱼渊嗤之以鼻。
雷家男人忽然红了脸,半天才吭哧道:“我……我不会把黄鳝当成长虫的。”
长虫是这里的方言,就是蛇的意思。这个雷家男人只是辩白自己不会认错,却没说明自己会不会被蛇吓得尿裤子,让鱼渊和鱼鳞舞都觉得诡异起来。
“大哥,你不会恰好……”鱼鳞舞看着她大哥眼皮直跳,鱼渊也是诧异地直挠脑袋。
“五十两没有,五两,你要就要,不要就拉倒,反正你们要是不走我就直接牵了张哥家的大狗来撵!”鱼鳞舞抛下一块五两重的银子在桌上,下着最后通牒。
有钱总比没钱好,再说了,五两银子也够农家过大半年的,不要才是笨蛋呢!
雷家姐姐眼明手快地去拿,却不防被身边蹿过来的雷老娘一把捞了去,顿时黑了脸。
“这是赔偿我儿子的钱,自然归老娘拿。”雷老娘瞪了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