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跟大儿媳慧娘一样的心思,想着方大嫂跟自家也算是亲戚,有她照顾,自家女儿不会吃亏。这就是俗话说的,朝中有人好做官。
鱼母越想越满意,眼睛向站在门外的大儿子鱼渊飘去,鱼渊立刻知道母亲这是同意了要留新亲吃饭了。顿时满脸笑的像向日葵般灿烂,乐颠颠地袖了钱去村头杀猪的屠户家买肉。
不提防一开院门,迎头撞上隔壁的王婶子。
鱼渊立即皱了眉头,像赶苍蝇一样地抬手就往外推,一边嫌恶地问:“您老躲在院子门外鬼鬼祟祟的,又是想干什么呢?”
王婶双手叉腰,横眉竖眼:“你说谁鬼鬼祟祟呢?谁鬼鬼祟祟了?”
鱼渊瞅她:“你说呢?偷偷躲在别人家的院门前听壁角,这还不是鬼鬼祟祟难道是光明正大啊?”
“我就是光明正大,怎么了?”王婶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你敢咬我啊’的模样。
鱼渊懒得理她,捏紧了自己袖子里的钱不耐烦地说:“我管你光明正大还是鬼鬼祟祟,麻烦您老让让,我家今天有贵客,我还要赶着去村头买肉呢!”
“唷,贵客?我王婶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什么叫贵客!且让我去瞧瞧贵客长什么样,是不是比咱多了个鼻子眼。”一边说一边伸手推鱼渊,迈步就想要进去。
鱼渊深知这个女人就是个见不得别人家好的,这要真放她进去了,回头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今天是他家妹子的大喜日子,他要是让这么个苍蝇去恶心人,回头他爹娘还不得把他给活撕了啊?就是他家娘子,回房后都该掐他了。
“我家那蓬荜门户可当不起您老踏足,您还是回去歇歇吧!”鱼渊借着股巧劲把她一推,顺手就要关上院门。
王婶却“噗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就扯开嗓子嚎起来。
“不得了啊!鱼家欺负人了啊!鱼家大郎看他家邻居男人不在家就欺负一个孤身女人了啊……大家都来给我评评这个理啊!”
鱼渊冷不防被她这般无赖弄的一时怔住了,这时候已经吸引了许多人从屋子里跑出来看热闹。王婶一看人多了,更是拍手打掌地指着鱼渊乱骂。
“都吵嚷什么呢?”院门忽地打开,鱼父一脸莫名地站在门槛内望着外面乱哄哄的人群问。
“大郎,你怎么还在这里?怎么还不去买肉?”鱼父皱着眉问儿子。
忽觉自己的裤脚被人拉扯,低头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王婶子,你这又是唱哪出啊?”
“我今儿要进你家是有事的,可是你家大郎好不懂规矩,竟然将我拒之门外还推倒在地。鱼老头你得给我个说法…哎呦…摔疼我了,你得赔我汤药还有误工钱。”王婶煞有介事地道,引得周围人放声大笑。
“王婶子,就你那每天睡到太阳照到床沿子,你能做什么工?还误工钱呢!别不是看人家鱼大郎老实,想讹诈人吧!”
王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笑话她的人鼻子破口大骂:“放你姥娘的狗屁!你又不是我家老鼠,又不曾钻在老娘的床底下,从哪里看到老娘每天睡到太阳照到床沿子?
老娘的活计都是在屋子里做的细致活,都是我家男人从住在街上的那些大户人家里接来的活,哪里是能给你这种人看的?你当老娘跟你个土疙瘩一样,整天土里刨食呢!”
王婶太过蛮横,周围的人不想跟她个女人一般见识,便都不理她。王婶骂的上了瘾,一时竟停不下来了,只骂的口水四溅,越发得意洋洋。
众人只看着她的嘴皮子不停地掀动开合,一时间都有点傻了。鱼父实在受不了,急忙打断她的肆意大骂。
“我说王婶子,你倒底想干嘛?我家门口可不是你骂人的地方,你要是嘴巴痒想练嘴皮子还请别处去。”
鱼父看着她满心里不痛快。这么大好的日子,偏遇着这个丧门星,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