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鱼父鱼母并不是攀权贪富的人,只是当初拓跋珪就拿了银子下了定,并且发誓会对他们的女儿好。
再看来接他的那队黑衣黑甲的队伍,鱼父鱼母都是老实人,他们觉得女儿反正是要嫁人的,这世间既有拓跋珪这么个爱护女儿的人,那么他们也犯不着挑剔些别的。
这拓跋珪看起来只怕不是平常人,先不说人家的势力自家比不过,就算自家不同意,这姓拓跋的也未必没办法。
再看自己女儿跟这小子相处的模式,虽然吵吵闹闹,可是无形中却自然流露出一种别样情怀,只是女儿太小,还不懂得那种看不见想的慌,看见了又吵的慌的感情就是一种依恋罢了。
这拓跋珪虽然跟鱼鳞舞做对,但却也最护的很。吃饭时总是把好菜夹给鱼鳞舞,他手臂长,家里其他孩子都抢不过他,气的半死也没办法。
在外面,要是有人敢说鱼鳞舞半个不字,那下场绝对好看。不仅如此,就连鱼家所有的人,他也都给护到了自己的身下。就像个老母鸡般,有谁敢对他翅膀下面护着的小鸡伸伸爪子,他就立刻奓起了毛,逮谁啄谁。
那一段时间里,鱼家人意外地发觉,村上的人看见他们都是陪着笑脸,走到哪里都有人毕恭毕敬地,再不像以前那样,拿他们鱼家的女儿胡乱说笑。
这种状况直到鱼鳞舞十二岁时,因为拒绝王婶的提亲才打破。也是那个时候,鱼父鱼母才知道之前种种,都是因为那个被女儿救回来,叫拓跋珪的十五岁少年的原因。
鱼父鱼母看着长的越发俊逸的拓跋珪百感交集,心里也由不住起了担忧:如今女儿名声尽毁,这么优秀的拓跋珪,他还会要吗?还会像七年前那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举手发誓自己会一辈子对鱼鳞舞好吗?
拓跋珪正在说鱼鳞舞。
“我观这位鱼三娘子,身如柳条腰似蜂,乌发如云,秀美可人。你们看她那双眉眼,当真是:眉横青山秀,眼蕴风标芒。莫道孤芳冷,一笑暖三江!”
“好文采!简直是出口成章啊!”村人对识字通文能作诗的人格外钦佩,一听拓跋珪即兴作诗赞美鱼鳞舞的诗句,立刻激动地鼓掌叫好!
“随性之作,过奖过奖!”拓跋珪笑眯眯地对众人点头,真像个读书人的模样,气质儒雅,谦恭礼貌,当即更引来一片叫好声!
拓跋珪双手虚按了按,又道:“即便是皮肤黑了些,那也是黑里俏!有道是珍珠以黑为宝,牡丹以黑为珍,就连宝石也是以黑为贵。这人嘛,自然也以黑为美了!所以嘛……”
鱼渊听了半天赞美,忍不住问:“所以……怎样呢?”
拓跋珪哈哈一乐:“所以……我自然是坚定、坚持、坚决地要提亲了!大舅哥你意下如何啊?”
众人哗然!
这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大舅哥就先叫上了!这人性子也太急了吧?还有啊,当着人姑娘面前这么说,不觉得有失礼貌吗?
鱼渊死盯了他两眼,忽然把脑袋一摇:“你先不要嘴甜。我妹子没同意,你叫了也是白叫!”
众人傻眼!
这鱼家大郎不是跟自己妹子有仇吧?怎么有这么好的人来提亲愿意娶,他倒拿上乔了?这要是把人给得罪了,人家不娶了,看他蹲墙角哭去!
“你说的是,我糊涂了,竟然没问过鱼娘子。得罪得罪!”
再次跌碎众人的眼睛,拓跋珪竟然频频点头表示鱼渊说的对。
这鱼鳞舞不是被什么仙佛附身了吧?怎么忽然变的高不可攀起来?众人只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鱼三娘子,对于在下的求亲,你可愿意?”拓跋珪看着一直淡漠地站在一边的鱼鳞舞殷勤相问。
“我……”
“且慢!”
鱼鳞舞才说了个我字,方家大嫂忽然站起来出声阻拦,众人又是一阵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