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屑,连翠花第一个就要抢出去迎接了。
“众位客人是谁?怎么管起我家事来了!清官还不断家务事呢,你们别不懂就胡乱说话。”
此时连大郎却拿出连家唯一男子汉的姿态,对着这一行人拱手,客气而不高兴地说。
“唷,这会倒是充上男子汉大丈夫了,刚才你老娘和姐姐齐打伙地欺负你家娘子,怎不见你放半个屁出来?”
马上的凤目男子很是不客气地讽刺连大郎,让连家人都气歪了眼。连翠花更是伸手就去掐弟媳妇,边掐边骂。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嫁进我连家这几年连个蛋都不下,还害的我兄弟受这窝囊气!你说,这男人跟你什么关系,怎么好好的走路走到我家门口还编排人?”
连老婆子拍手:“说的对,是得好好盘问,我连家清白人家,可不能让人随便祸害了。”
连大郎被男人这么不留情面地挖苦,脸色也青了。他向来自诩为读书人,是个谦谦君子,走出去谁不高看一眼?偏偏今天被个陌生人这么说,顿时沉了脸,一甩袖子:“粗鄙!俗人!”
“粗鄙俗人?合着我说你不放屁就是粗俗了?那你是不用放屁了,一直憋着!”
凤目男人肆意地哈哈大笑,却被窝在他怀里的女子狠掐了一把,一声嗳哟只吐出一半就生生忍住了。
“放我下来!”鱼鳞舞没好气地说。
都到大姐门前了,拓跋珪这家伙还不肯把她放下来,倒底要吃她多少豆腐才算?而且她是要他来给大姐撑腰顺带告诉下自己要嫁人的消息,又不是让他来吵架的。
再说他们闹腾一顿倒是痛快了,可是大姐呢?她还要继续在这个连家生活下去,那不是帮倒忙反而害苦了她吗?
这个没脑子的混蛋!鱼鳞舞暗骂一句,连忙下马。
“大姐姐夫,你妹夫这个人就是那个性子……太直率了,你们别往心里去!”
鱼鳞琅吃惊地看着妹妹。
自从前年妹妹从她这里被大姑子和婆婆气走后,从此再没上过她家门。没想到她今天会来,更没想到她还带了未婚夫婿一同来,这胆子真是太大了!
“哼!”不等鱼家姐妹俩再说话,连翠花先仰着鼻子冷哼上了。
“我说是谁这么不懂礼呢,原来是你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啊!也是,还没过门就敢带着男人到处跑,还敢在人前自称妹夫,这得要多厚的脸去,我们可学不来。
真是见过厚脸皮的,就是没见过这么厚还不要脸的,真不愧是鱼、家、三、娘、子啊!”连翠花一字一顿,慢慢地说,语气带着无尽的嘲讽。
鱼鳞舞也不理她,只拉着大姐的手给她抹泪。一旁的拓跋珪不乐意了,凤目一翻,怪叫道:“脸皮厚怎么啦?那是我媳妇,爷我就是喜欢她这样,干你屁事!”
连翠花一噎,顿时红了脸,悻悻地哼着:“这么粗鲁,真是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
拓跋珪身后晃出老九来,笑嘻嘻地走到连翠花跟前。
“脸皮厚不厚不是靠说的,那要用尺子量出来才算。依着我看,你的脸皮确实挺薄,我这把剑扎上去估计得弹回来,来,且让我试试。”
老九说着抽出腰间的软剑,手腕一振,唰地抖的笔直,直指着连翠花的脸,把那女人吓得“啊”地一声尖叫!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如此凶狂?我……我要报官来抓你们这些凶徒!啊!你……你放……放肆!”连大郎气愤地指责老九,却被老九一抖剑花,削掉了他头上的文生巾,顿时吓得腿肚子抽筋。
“放肆?我还放五呢!”老九嘴一撇,满脸不屑。
“九兄弟,这也是我大姐家呢!”鱼鳞舞轻声制止着老九。
“看在夫人大姐的面子上,算了!”老九收回剑,站到一旁,连翠花才松了口气。
拓跋珪跳下马,伸手一拍连大郎肩头呵呵而笑:“说起来你我是连襟,我还得叫你一声姐夫。只是你这个姐夫实在让我看的不痛快!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点刚气都没有,干看着自己女人受气也不管管?”
连大郎横眉瞪眼:“我家的事不用你管!你欺我辱我,谁稀罕跟你是连襟!晦气!”
“唷,正气凛然啊!失敬失敬!”
拓跋珪长眉一挑:“舞舞,人家不稀罕跟我们做亲戚呢,我还要跟鲁汉那个短脖子青川县令打招呼关照你这个一身傲骨加傲气的姐夫吗?”
鱼鳞舞皱眉:“这样啊?既然连姐夫一家这么看不起我们,对我姐又不好,那就不用了。我还觉得让你堂堂的侯爷出面干这个很是委屈呢!”
叹了口气对大姐道:“原本我想着看姐姐的面子,虽然做个县丞是小了点,但好歹也是吃官粮,如今……唉,罢了,就当我没说过吧。”
连大郎一听“县丞”两字,顿时两眼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