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检视了一遍之后,他却面露为难之色,抬首道:“这白泥乃是覃草膏混入墨鬼胡须所炼,不能以蛮力强开,需有两名元婴修士以府内阳火烧炼,除尽阴气,才可打开,真人若要取用其中之物,恐还要等上一段时日。”
张衍不以为意,笑道:“不必急在一时,回返门中之后,再行设法也是不迟。”
宋初远连忙应是。
两人收了那只大缸,很快退出此地,又封了洞府之门,而后飞遁上天,一路往苍朱峰回返。
三日之后,张衍与宋初远一同回了涵渊门,才入得山门,他便把章伯彦唤来,命其与宋初远一道设法开了那层封泥,而自己则是回了洞府,入定修炼去了。
可此回一坐下,却觉自身与往日有所不同,有一种奇异感应涌了上来。好似有机缘近在眼前。
他不觉心神一动,立刻摒弃杂念,索性封了府门,不理身外之事,一门心思锤炼功行。
玄功运转之下,罡云之内钧阳精气在化为至精至纯的灵气,在他神意引导下流入四肢百骸。再在经窍之中来回行走,每游走一次,顶上罡云便凝实一分,周身法力也是不绝壮大。
他事先也未曾想到,此一闭关,却是不知不觉坐到第七个年头。
这一日。他只觉躯体之内一片光亮,蓄积灵池,终是满溢,不觉微微一笑,任由气机升腾,攀升到了天灵之上,再冲出卤门。身躯轻轻一震,顶上第三朵罡云忽然凝作实质,轰隆一声,一尊元婴跃了出来,悬于半空,周身放出耀目光华。
此刻涵渊门中数百弟子尚在作那早课,却觉脚下一阵颤动,似是山峦摇晃。远方这才传来一声闷响,皆是仰首看去,不觉都是一呆,随后心中浮起深深震撼。
只见山巅之中放出一道道五色流光,射有千尺,而此时苍柱峰上灵气皆是往峰巅汇聚而去,因过于狂猛。连带天中罡云也是现出一团百里大小的涡旋,时不时还有雷光隐现。
楚牧然、赵革、温良三人生出感应,都是自洞府之内奔出,怔怔遥望着这天地异象。心中俱是浮现出一个念头,“掌门师兄突破境关了!”
峨山派,黄华殿。
白季婴在殿中正与一干长老议事。
自雍复逝去之后,他便接任了掌门一位,他在门中修为最高,又是前掌门大弟子,此事自是顺理成章,只是此刻他却脸色不太好看。
雍复与张衍斗法之后,虽是让出了仙城执掌一位,可峨山派却并未如其余诸派一般送上供奉。
自雍复身陨之后,白季婴有感于峨山派大不如前,认为此事绝不可再行,便有意补上供奉。
可此议一出,却是遭致门内几位化丹长老竭力反对。
一名长老言道:“涵渊门不过才风光了十来年,我峨山执掌仙城数百载,叶大根深,只奉锺台为上宗,何须去看张道人的脸色?”
白季婴沉声道:“莫师叔,恩师去前,曾屡次交代,务必要礼敬涵渊弟子,其意不言自明,我峨山毕竟深处神屋山中,涵渊既为仙城执掌,理当顺服。”
那长老正想说什么,这时一名弟子匆匆奔入大殿,大声道:“掌门师兄,掌门师兄……”
他脸色露出不豫之色,喝骂道:“何事这般大呼小叫,师兄在时哪有这般没规矩的弟子。”
白季婴听他指桑骂槐,不禁皱了皱眉,目光向下投去,道:“师弟,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那名弟子指着外间道:“师兄你快来看,涵渊门那处似生出了什么变故。”
白季婴一怔,他当即下得玉阶,出了大殿,几名长老对视一眼,也是跟随了出来。
众人朝东南方向一望,就见千余里之外,有一团云漩搅动,仿佛天穹之中开了一个缺口,乍见此等景象,在场之人俱是心中一惊。
一名长老言道:“这,这莫非是妖修渡劫不成?”
白季婴感受到天中灵机似是都在外苍朱峰上汇聚,面上虽是平静,可心下却是波涛翻涌。他摇了摇头,言道:“非是如此,我听恩师曾言及,修士若是法力深厚无伦,破境之时当可引动天地异象,涵渊门中有如此修为之人,唯有张真人一人,若我猜得不错,当是这位掌门修为更上一层。”
几名长老都是一阵失神,修士破境竟能引动天地异象,这法力要雄浑到何等地步?
“诸位长老,”白季婴回身过来,目光环视,沉声道:“先前本座所言,谁人还有异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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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回家晚了点,不过还是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