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衍看得出来,罗梦泽要的其实不是至宝,而是来人随身之物,如此其脸面上也能说得过去。
他转了转念,选定了一物,正伸手入袖取出时,罗梦泽忽然看向他道:“张道友便不必了,我那侄女蒙你照拂多年,权当还你一个人情。”
郑惟行目光忽然如箭一般射来,冷笑道:“哦?怎么张掌门与罗道友以往就有交情?”
那中年道人与白衫女子听了此语,都是朝他看了过来。
唯有那少年嘿嘿笑道:“罗老妖,当着我等之面说这些话,这位张道友可是与你有仇?”
罗梦泽不去理他,伸手朝下一点,但听隆隆之声传了上来,随后收手道:“仙城禁制已开,我只给诸位一个时辰。”言讫,他拂袖而走。那烟雾缓缓收下,直至消没不见。
白衫女子妙目一转,道:“郑道友,此宝既是贵派祖师所藏,你可知那藏在何处?可否指了出来?”
郑惟行稍稍一思。转身前行,道:“且随我来。”
众人随他飞去,未行多远,在仙城西侧一处礁石上落下,他指着说道:“大略就是此处,只是这底下有一处禁阵,却要费些功夫找出入门之径。”
白衫女子神色不愉道:“罗梦泽只给了一个时辰,这如何能找得出来?”
张衍手中有一张英王所赠埋宝秘图,不过此刻拿了出来,怕是众人会生出疑心。便看向陶真人,言道:“陶真人乃阵法大家,有他在此,找出门径非是难事。”
众人一听,皆是大喜。那少年更是急不可耐道:“那便请陶真人快快出手。”
陶真人微一点首。他捉摄了几道灵机过来,随后掐指凝神推算,大约过去一刻,目中忽现神光,起手中如意一点,但闻震动之声,就有一块无字玄碑升起,他指了指道:“便在此处了,只是下方灵机驳杂,变幻多端。一次只可去得一人。”
中年修士问道:“道友可有办法破了,
陶真人摇头道:“这一处禁制布置巧妙,与仙城相连,要想打破,除非将仙城毁去。”
那少年道:“那便一个个来好了。”
他冲郑惟行一努嘴,道:“郑老道,既是大弥老祖封禁,那这第一人便先让与你了。”
诸人皆无异议,一来这封阵乃是大弥老祖布下,说不准有何变化,他们都有提防之心,二来郑惟行有祖师训言在,能取走法宝的可能反是最小,不如让其先试上一试。
郑惟行冷哼一声,往石碑内走入进去,过了不到半刻,他便悻悻走了出来。
那少年问道:“郑道友,如何?”
郑惟行闭上双目,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众人看他模样,也能猜出是无功而返了。
中年修士看了看左右,见无人出声,道:“那此回小弟下去寻寻机缘?”
白衫女子忽然说了一句,道:“甘真人小心了。”
中年修士肃容点头,对众人拱了拱手,便转身入了石碑。
差不过过去百余息,石碑上光华一闪,他又自里走了出来,那少年抢了上来,问道:“如何?”
中年修士倒也洒脱,笑道:“甘某与那真宝无缘。”转首对那白衫女子道:“杭真人何不前去一试?”
白衫女子轻点螓首,莲足轻移,身影就消失在石碑之中。
过去半柱香的功夫,便见光影一闪,又自里走了出来,迎着众人目光,她轻轻一摇首,显也未能成功。
那少年挽起袖子,道:“待我前去瞧瞧。”说着,就一跃身,往碑中纵入。
这一回,众人却是等了足足有一刻,石碑忽然一阵震动,一道光虹飞出,却是那少年灰头土脸地跑了出来,发髻散乱,身上衣衫破烂,狼狈至极。
郑唯行上下看了看他,揶揄道:“吉道友,你可是用强了,似这等杀伐真器,岂是你能降伏?”
那少年恼道:“大不了我等一道逼其就范,量他一个无主真器,莫非还能架得住我等联手不成?”
出语一出,众人都是意动,方才他们都是下去转过,皆知里间并无厉害禁制,动起手来无甚顾忌,此举大有可为。
陶真人此时开口道:“诸位道友,此来之人皆有机缘,现下张道友还未曾试过,不若待他上来,再言不迟。”
众人对视了一眼,皆有些不以为然,那真灵甚是孤傲,连他们这几名洞天真人也不放在眼中,岂会挑选一名元婴修士?只是看在陶真人的面上,倒也无人反对。
张衍对陶真人一拱手,随后在众人目光之中缓步到了那石碑之前,双袖一摆,便往里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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