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吧,你去传话,若这些人还自认是我神屋山中人,可先在东神屋设立法坛禁阵,如是做得好,可准他们再行入山。”
他深知这些人的脾性,不外是见而今涵渊势大,背后又有洞天真人为依靠,连锺台派都上门前来讨好,所以想来寻个托庇,倒非是神屋山中有什么洞天福地,非要挤了进来。
景游笑道:“老爷却是便宜他们了,小的这就去传令。”
张衍颌首道:“你下去时,把采薇他们三个唤了来。”
景游应声称是,脚步灵活转出洞去了。
张衍抬起头,由东侧一处开在石壁上的圆洞门向外看了出去,沈柏霜为他师叔,他身为门中后辈,闭关之前,理当前去打个招呼。
过有一盏茶的功夫,汪氏姐妹与傅抱星一同入得洞府,见了他面。一起跪下叩拜。
张衍手一抬,命他们起身,随即目光转向对傅抱星。这徒儿资质较之汪氏姐妹还要好,这段时日修行精进极快。一旦迈入玄光三重境,便需炼窍开穴了。
他判断下来,认为其大约能在*十时岁迈入化丹境,溟沧派中十大弟子一流。多是在五六十岁时迈入化丹境,这徒儿虽说还比不上,却也不曾差了太多,已是在自己原先期许之上。
“为师此次闭关恐所需时日不短,你修行上若有疑难,可向两位师姐请教。”
傅抱星躬身道:“小徒不敢懈怠。”
张衍点点头,又看向汪氏姐妹,这两名徒儿日前先后破壳,各自得了他所授法力真印。再往下面走。便是水磨功夫了。便道:“楚师弟等人随沈师叔去后,门中难免空虚,你二人修炼功行时。也需开门授徒,壮大涵渊。”
汪采婷撅嘴道:“师父。徒儿连自己都管教不好,又怎么收徒弟?这事还是姐姐来最好。”
张衍笑道:“你休得推脱,若是管教不好,以后出门别说是我的徒儿。”
汪采婷美眸一转,略带狡黠道:“那恩师需得赐下些丹药法宝来,不然弟子收徒,连见面礼都拿不出一件来,岂不丢了恩师的脸面?”
张衍失笑道:“原来在此处等着为师,不过你说得也是有理。”
他略一沉吟,把袖一挥,一道灵光飞下,“这囊中有不少我在外得来的法宝,还有些许丹药,与为师已是无用,你二人都拿去吧,只是切记不得滥授,免得门下失了上进之心。”
汪氏姐妹肃然领命。
张衍一挥袖,道:“且去吧。”
待三名徒儿离去后,他坐了一会儿,随后迈步出了洞府,望了望天空,脚下一点,纵风而起,往东神屋而去。
只一个时辰,他便到了那地火天炉前,往下一瞧,却见沈柏霜坐在石上,正与两名道人在那里说话,其中一人却也识得,正是韩王客,另一人长身伟岸,神采飞扬,站在那处犹如劲松。
似也察觉到有人打量自己,不免抬头向上来,见了张衍,他眸光一凝,顿时露出了戒备之色。
韩王客也是望见了张衍,忙在他耳边说了句话,那道人面现讶然,随即露出郑重之色,起手对空打了个稽首。
张衍挥开风云,降身下来,先对沈柏霜行了一礼,又对韩王客颌首为礼,最后才看向那人。
韩王客道:“张师弟,我来引荐,这位蔡荣举,乃是贫道师弟,昔年俱在李师门下修道。”
张衍淡笑道:“原来是白阳洞天一脉。”
韩王客意气风发,道:“此次我等亦要随沈师叔回返山,想来日后要常与师弟打交道了。”
张衍一讶,看了看沈柏霜,起手一拱,道:“那倒要恭喜两位师兄了。”
韩王客连忙还了一礼,道:“这还是多亏了沈师叔,方能重归山门。”
沈柏霜淡声道:“不用来谢我,到了门中,能否站住脚,还看你们自家,我不会来护持你等。”
韩王客二人连忙诺诺称是。
张衍道:“沈师叔,师侄这几日自感机缘至了,需闭关参法,也不知何时会出观,门中大小事,俱是交给了两名徒儿和赵师弟,师叔若是要走,怕是不及相送。”
沈柏霜把袖一甩,笑道:“我辈修道人,哪里这许多规矩,你修炼紧要,自去便可。”
张衍不再多说,对沈柏霜一揖,又对韩、蔡二人打声招呼,就驾风而起,往苍朱峰回返。
此行一路顺畅,日落之前便就赶回了涵渊门。
入了洞府后,他在榻上坐定,先作法将四处禁制俱是起了,封住内外府门,待查验无有遗漏后,便就伸手入袖,握住残玉,心神往里沉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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