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天地苍茫,雨停了,天上连月亮都没有。
我睁开眼十分艰难的撑着身子起来,一旁的洛青阳依旧躺在那里,一点气息都没有,步子踉跄的爬到他身边,呼出来的气息十分灼热。
脸上也热得厉害,我伸出手贴上额头,真的发烧了。
喉咙里也是如此,连眼皮都是热的,心中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手放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手腕上有一道鲜红的血线。
这是什么?
倏然瞪大了眼睛,我把衣袖往上掀,一道红线一直往上到手肘那里,眉头不觉的就蹙紧了,昏迷前钰崖对我下了诅咒。
血咒?
我的脑中忽然窜入两个字,一下子就愣住了,缓缓地放下自己的袖子,心中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百感交集。
“也许我注定就是这样吧,给身边的人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嗬……”我盘腿坐在洛青阳身边,自言自语:“那么辛苦的路,要我怎么走。”
原本只是想弄清楚杀害奶奶的凶手,到现在已经是深陷泥潭之中了。
而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能掌握得了的,事情正往一个我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的方向走,这就是我命里的劫数么?
“南儿……”洛青阳忽然从地上坐起来。
我没有动,朝着他笑了笑:“你醒了,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内息恢复了一些,看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吓死我了。”
“钰崖……”他忽然就看见了我眉间一抹妖娆,忽然明白了什么,笑说:“你把他灵体打散了么,真没想到我媳妇那么厉害。”
嘴角扯了扯,勉强的笑了一下。
“你能起来么?”我问他,见他点头的时候我说:“我起不来了,腿麻了,你拉我一下。”
他一笑,连夜色也变得柔和起来。
*
至于那天的事情我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一直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可有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总是会打了你一巴掌之后给你一颗糖。
血线从手腕到手肘那里,我瞒下了这件事情。
阿萝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洛青阳刚好不在,他这几天晚上都会出去,他需要疗伤,而我只是浑浑噩噩的病了几天,好了之后也就好了。
洛青阳探我内息的时候发现反噬之力给化去了,他正疑惑,而我却想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莫非是这孩子将那力量给吞噬了。
又或者是钰渊化咒入我骨血之时,刚好将那力给化掉了。
无论哪一种,于我而言都是有益的,至少那血咒不会像反噬之力那样,有万蚁蚀骨的痛楚,这也算因祸得福了吧。
至于血咒,暂时没什么关系。
阿萝在门口按铃,这不太像她的风格,我在猫眼上瞅了很久正犹豫着,她一双眼睛就凑上来盯住我,吓得我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你在屋子里,那就开门吧。”她也往后退了一步,露出白森森的牙。
我却是缓缓摇头:“阿萝,我现在不方便见你,我得了传染病,我害怕传染给你,你先到隔壁住几天,等我好了之后我再过去看你。”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过来了,不用想都知道洛奶奶对她做了什么。
我又不傻。
阿萝皱眉,漂亮的脸蛋露出一种嫌弃的神情:“得了吧,你又不知道我是什么,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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